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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屠夫气得发抖,“骗骗骗人,你们都在骗人!
天地良心,你们在御史大人面前,也不不不说真话!”
柳毅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莫要喧哗!”
孙屠夫抖了一下,乖乖地跪好,眼睛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有无尽的委屈。
柳毅又问,“贾富,你家绸缎庄的伙计,缘何要烧物什?可是与吉祥街被卖有关?”
贾富胖胖的身子前倾,“大人明察。
小的只是听闻宋大人要整修吉祥街,为了配合官府的工事,就吩咐铺子里的伙计把一些旧的大木柜处理掉。
可是那些伙计躲懒,竟然就放在后院里头烧,这才惊动了大人。
请大人恕罪。”
我长吐了一口气,懒懒地看着跪在公堂上的三个人,他们表情各异,各自有各自的算盘。
可怜孙屠夫是直肠子的人,闹不清眼下的形势,还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盼我能帮他说说话。
天可怜见,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还不就是贾富怕死,怕到时候纸包不住火,拉我垫背,才以什么聪慧过人,观察敏锐的破烂理由,请我坐在这儿旁听么?
柳毅显然也有些糊涂,“孙照,堂上三人口供一致,都说是官府要兴工事。
而吉祥街二十余家商户,只你一家说宋知府卖了吉祥街……你可有什么凭证?”
“大人!
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胆胆子,也不敢说谎。
小的手里本来有租约的,可是被他们抢了,腿还被打折了!”
宋清流回过头去看他,喝道,“大胆刁民,休要胡言!
你有何证据说你的租约是为我们所夺?吉祥街二十几家商户,只有你的租约丢了,你是想逃避责任,才污蔑本官!”
“你你你……我说不过你,林晚,你快帮我说!”
孙屠夫欲要与我同仇敌忾。
我扶额,很想给他一脚,奈何这是公堂,只能跪到地上拜道,“大人明鉴。
这件事的始末,民妇知道得亦不清楚。
但孙屠夫平日里个性冲动,恐怕偏听了一些谣言,才造成今日的误会。
但请大人看在他年轻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
我此言,招来了堂上三人异样的目光。
孙屠夫在身后叫道,“林晚!
你怎么跟他们一样!
我辣么相信你!
!”
“闭嘴,你还不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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