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心结是真的已经打开,否则不会自揭伤疤。
他还说其实对我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有敬重之心,希望我能把他当做朋友。
我没有试过与陌生男子在夜里对饮,但也知道这段时日,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变,急于找人宣泄。
大概是酒喝得太多,最后他趴在桌子上,睡死了过去。
我决计是搬不动他的,也懒得费那番功夫,就和衣坐在床边,想要小睡一阵。
可大概是因为劳累,竟然睡得很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外照了进来。
曾一味早已经不在,连满桌的酒瓶子,都不见了踪影,只我身上披着一件外套,证明昨夜不是我的一场梦。
简单地收拾之后,我按约定找到了徽州分会所在的一处院落。
这处院落很不起眼,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这大概也是徽商不张扬的个性使然。
我正要进门,忽然有三四个黑衣的汉子走出来拦住我,“这里是私人的地方,没有凭信不要随便进入!”
他们的态度很傲慢,不知道是谁纵容的。
我从怀里拿出玉给他们看,“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他们大惊,一边退开,一边用狐疑的目光仔细打量我,还在我身后窃窃私语。
只是声音太小,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狗眼看人低的势力小人到处都存在,如果我一一认真,那么我就太傻了。
这处院落的布局很有意思,正中间是一间大屋子,屋子前的院子里,用一道古怪的强分为两边。
左边的风格保守一些,像上了年纪的人喜欢的装扮。
而右边则年轻活泼一些,比较招年轻人的喜欢。
我正疑惑要往哪边走,身后有人说,“请让一让。”
我初来乍到,自然不敢莽撞,连忙让到一旁。
那个人本来急冲冲地自我身边过去,后来又回过头来看我。
之前在水云间见过他几次,他是东派的徽商,城里香满楼的胡掌柜。
他皱眉道,“林晚,你愣在那儿干什么?快到这边来。”
“哦,好。”
我正要举步,从右边院子里冒出来几个人,一把拉住我,“胡令海,你疯了!
谁跟你说林晚要去你们东派了?她是我们南派的人,是我们南班首认识她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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