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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好的一面吧!
当日夏涵星既没看出来我娘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应该是她当时还未显怀。
怀孕初期受了寒气还能不落胎不畸形,躲去叔叔家生生扛到临盆时……
想来若不是组织需要我,我也不会如此命大。
我心中波澜万千,脑子里分裂人格再次不怕死地蹦出来,一个赞许夏涵星三观端正实乃当世典范,一个骂她愚蠢之极竟为个龙套舍身偿命,一个怨她最后关头撂挑子罔顾he大业,还有一个猜测两人情路坎坷,怕是多半都因为女主作死。
我不由长叹一声,心说这种丢卒保车的套路早就被人用烂,围观群众也早就习惯牺牲小我成全主角的伟大情操了,死了就死了,掉几滴眼泪逢年过节拜一拜就算是有情有义。
惹得如今见到个坚持众生平等并积极身体力行的女主角反而浑身的不自在,仿佛她若不彻底颠覆人生观一心与男主双宿双飞就是对不起全天下一般。
也不知究竟是她有病还是我有病。
但她毕竟是说到做到了的,单凭这一条已经甩出只会唧唧歪歪的假道学们好几条街,至于她生前种种究竟孰对孰错,各人自有各人的看法,我又何必赘言。
我又匆匆看过一遍,将其中内容牢牢记住,这才长出一口气,折好信纸,将要递给发面馒头时却正正对上他来不及收回的探究眼神。
发面馒头一笑,目光又正大光明地在我脸上逡巡半晌,这才敷衍着安慰我:“大小姐节哀顺变。”
竟已换了称呼。
我勉强笑笑,心说我哀与不哀又有什么关系,左右都是杀了做药的,难道你们还关心盘子里的牛排生前开不开心?
发面馒头替我折好信纸放入匣中,重又交回我手里,笑道:“既已确定大小姐身份,咱们也该尽早启程了。
教主日日期盼能和大小姐早日相聚,特别嘱咐我们日夜兼程,不得耽搁。”
是呵,确定身份。
我不仅仅是牛排,还是神户牛排,全球限量的那种,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我不由语带讽刺:“多谢长老提醒,我们是该早早赶路,否则赶不上为教主大人舍身制药,便是我的不对了。”
发面馒头面上仍是一派和煦春风:“大小姐误会了,咱们方才如此说,不过是怕韩荀拿乔。
教主倾慕令堂至深,又怎会将亲生女儿制药续命?您且放一百个心,魔教对旁人可能是火海炼狱,但对于大小姐来说,便是世外仙境。”
我嘿笑一声:“长老这话说得有意思。
——咱们走吧,我担心我的同门,不敢耽搁。”
说罢起身,率先走在前头。
发面馒头跟在后头道一声得罪,突拉起我施展轻功飞上房檐,只片刻便回到正殿广场,揽着我站在房上朗声笑道:“证据确凿,谢姑娘便是咱们教主之女!
幸不辱命!”
我与他在祠堂蹉跎良久,此时已是日出时分,金灿灿的阳光洒了一地,照得地上鲜血分外明显。
似是毒烟的药性将过,广场上倒伏的不少门人已经稍稍清醒,只是还不能动弹。
听见发面馒头喊话,清醒的几人俱是疑惑地抬眼看我又环顾四周,面上带着相似的不解之意。
我冷冷看一眼步辇,转头向发面馒头示意:“请长老放我下去和朋友话别。”
发面馒头连连应是,挟着我跳下屋顶。
双脚刚刚落地便听见噌啷一声刀响,循声望去,竟是韩荀用胳膊将卡在琵琶骨上的钢刀推出后一跃而起,用右边袖子卷住钢刀在面前一抡,嘴里噗地吐出一口血来喷在刀面上,向我恨声道:“你不能去!”
喊罢便提着刀合身扑来,气势汹汹,竟是有意将我立毙于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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