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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夏星沉默着不说话,主任立刻解释道:“也就是走个形式,穆总那么忙,大概不会亲自过来,不过是个小误会,不用真的让你道歉,当做普通的吃吃喝喝就好,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好。”
时夏星轻轻地答道,她和穆城之间,道歉的那个恐怕应该是他吧,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再见他一面,她还有东西,要亲手还回去。
放下电话,时夏星挽住了熊小乐:“姐姐,陪我回刚刚的那家店买衣服。”
两个小时后,时夏星便到达了位于湖畔的酒店,进包厢前,她先去了趟洗手间。
黑色的及膝露肩礼服、杏色的披肩、低调小巧的钻饰、精致的烟熏妆,确认了一切皆是无懈可击后,她才走了出去。
大理石的地板光亮可鉴,她听着高跟鞋叮咚的清脆声响,看着自己的倒影,忽而记起出门前熊小乐问她的话——明知道他很可能不会去,你还这样精心打扮,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他?
打开包间时,先到的人皆是一愣,继而赞叹她的美貌。
“怪不得穆总一点都没有生气,被是这样的佳人泼水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福气,时小姐倒比你们台的当家花旦还出色的多,这样的人让她屈居幕后,真是浪费,我先敬时小姐一杯。”
时夏星被这个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的颇不自在,不由地微微皱起了眉。
主任见她不动,唯恐得罪了贵客,立刻救场:“哈哈,小时可是我们台的台花,当然不能轻易露脸,只不过还是个刚刚出社会的学生,不懂事的地方,您可不要见怪。”
时夏星见主任连连向她使眼色,只得硬着头皮饮满了一杯,她甚少喝白酒,只不过五六杯,便有些微醺。
正要借口去洗手间到外面清醒一下,一桌子的人突然齐齐站了起来,她回头一望,竟是陆执,不,是穆城,推门走了进来。
“坐啊,何必那么拘谨。”
他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交给了一旁的侍者。
穆氏的那个中年人立刻让出了主位,穆城却只是轻轻一摆手:“你坐着吧,我坐这儿就好。”
那人虽坐下了,却是一脸的诚惶诚恐,只从这一项便可窥见穆城平日对待下属的严厉。
时夏星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上带着的陌生的冷峻表情,忆起陆执暖如朝阳的笑容,只觉恍如隔世。
侍者立刻按他的示意在时夏星的右手边添了副餐具,见他就这样坐到了自己的身旁,时夏星虽然一再克制,仍是失手摔碎了面前的分酒器,四溅的碎玻璃恰好割破了穆城的小指,虽然连小伤都不算,众人却连忙唤侍者过来包扎,穆城随意用餐巾擦了擦,制止了他们的小题大做。
见时夏星一脸肿怔地盯着自己的小指,穆城微笑着问道:“怎么,时小姐不舒服,晕血?”
不是晕血,而是这殷红的血,提醒了她一件事。
时夏星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走出包厢给熊小乐打了个电话:“姐夫不是和穆城的堂弟关系不一般吗,你帮我问问他穆城的血型,现在就问,越快越好。”
只是稍稍定了定神,再回去时,众人已然不在,连桌椅都已撤去,偌大的包间独剩了穆城。
他替自己斟了半杯杯酒,却不喝,只缓缓地转动着酒杯,似笑非笑地望着时夏星:“其实我本没打算来,已经到了家却又让司机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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