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一副很明理的样子,要装样子,谁不会装,我替舅舅将杯子续得八分满,“难怪我刚才见秦洁不太对,可能是以为我跟你相亲呢。”
我把我自己的尴尬当成玩笑般说出来,也学着厉声的样子,笑得一脸诚恳。
“这傻孩子,怎么可能呢,就是吃顿饭,别想太多。”
舅舅仿佛知道我的心思,赶紧接过我的话,用手拍拍我的手背,“小姑娘,眼光不错。”
他还赞赏似的笑看着秦洁,这种笑容,仅流于表面,就拿我与舅舅相处这么多年来说,我明确的知道,他不高兴。
我拿眼角的余光,瞄一眼廖沉炜的脸,发现他很难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还没等我收回视线,我的大腿处突然多了一只手,来自左边。
这手必然只能是廖沉炜的手,我站起身来,想摆脱他的手,昨晚是错误,放纵之后就得回归本色,不管是怎么样都好,我都没空理会他怎么想。
“这些日子,让舅舅担心了,我来敬舅舅一杯。”
我才站起来,廖沉炜的手就缩回去了,要是不缩回去,就得暴露出来。
舅舅对我的举动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欣慰,这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他一直把我当成亲生女儿般,“好好,舅舅喝你这杯酒,好好——”
谁都知道我自杀过,为了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嘲笑我,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只想与舅舅和好如初,虽然舅舅从来不觉得我与他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想放下些傻念头,不再让他为我担心。
我一连喝了三杯,红酒下肚,脸上烧得厉害,已经坐不太住,歪歪地靠向人,谁知道,人一歪,就靠向了廖沉炜,我想动,却让他搂住。
在外人的面前,他是哥哥的姿态,在我舅舅的眼里,更加是一副好兄长的姿态,谁都没有认为他的举动不合宜,我说不出来是感觉,头重重的,身体轻飘飘,像是要飞起来,又让人抓住,飞不起来。
“爸,末末醉了,我开间房去,让她先睡会。”
我的脑袋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听见廖沉炜的声音,理智告诉我不要让他带我走,昏昏沉沉的脑袋,却没让我说出话来。
“炜少,还是我来吧。”
这是秦洁的声音,身为我的助理,这是她份内之事。
“没事,等会我叫你。”
廖沉炜并没有想让秦洁接手。
我的理智告诉我,得让秦洁接手我,整个人歪在他身上,动了动舌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自然就拒绝不了他的“好意”
。
我想大声喊,叫他别动我,叫他别碰我,想大声地吼出来,对我的舅舅吼出声来,别让廖沉炜碰我一下,现在总算是知道酒喝太多,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理智清醒,整个人很热,目光所及的皮肤都泛红了,甚至起了小疙瘩。
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让他打横抱起,身在半空中,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仿佛不这样,就会掉下去,而他舍得让我掉下去。
“末末,你喝醉酒时,真的很乖。”
“叮咚”
声响,电梯已经到达他所订房间的楼层,我的耳朵听到他赞许的声音,没由来地涌起一股名叫害怕的东西,东西滋长得很快,都能想象他能对我做什么事。
我试着挣扎,双手放开他的脖子,试着自己下地。
他却不让,箍住我的腰,力道跟钢丝一样,箍得我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