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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你这是怎么了,跟这条鱼有仇?人家都死了,煮成红烧鱼了,你还叉人家?”
舅舅估计是觉得我动作太凶,迟疑地问出口。
我低头一看,盘子里的那条大黄鱼已经让我叉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很倒胃口,让我赶紧收回筷子,长叹口气,“舅舅,我牙齿跟老太婆一样,晚上就喝点粥算了,明天也喝粥吧。”
“这都是怎么了,吃酸的了?是吃杨梅了吗?”
舅舅关心地问,“还是你有了?”
擦——
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没掉在桌面,没想到舅舅会得出这么个结果来,真是觉得他的想法太尿性了,我跟沈厉不过最近两个月的事,就是婚事也是前几天敲定下来,还有,不是我太保守,而是我觉得结婚后会更好,怎么可能有了孩子。
“爸,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廖沉炜一脸无奈状,“这都想的是什么,末末那是醋吃多了,大中午吃的是全醋大餐,不酸掉牙才是奇怪的事。”
“好好的,吃什么醋!”
舅舅对我完全不能理解。
我只能是笑笑,脚在桌子底下,赶紧重重地踢向对面的廖沉炜,给他个教训,让他说出这种丢脸的事来,就得有报应,“吃着玩嘛,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就是吹口冷风过牙齿,牙齿都会觉得难受。
“听说东家被收购了?”
这是廖沉炜问的。
我还没有想到这事,赶紧将东莉的出现与东家公司被收购一事联系起来,最近没怎么去公司,消息跟着落后多了,“是谁收购的?”
“不就是沈厉,你没听他提起过?”
舅舅问的理所当然。
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想起东莉在沈厉面前哭成那种精致的模样,我心里又有点不太舒服,满口的牙齿,一点力道都没有,反正就是难受。
难道是来沈厉的?
我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边的夜色,太深了,看不太清外面,只能看得树影闪动,外边估计有点风。
我索性打电话给沈厉,也不管现在都是凌晨两点了。
“末末?”
沈厉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清楚地传入我的耳朵里,透着朦胧的睡意。
我心一惊,所有想问的话都缩回肚子里,觉得自己就是二B,大半夜的还打这种电话,都要知道问什么才好,难道问他东莉是不是找他求情来了?
“末末,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