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皇子并不担心睿王逃走,两人分头狩猎,居然也猎到了一头公鹿,几只獐子,让人扒皮去了内脏,架在火上慢慢的烘烤着。
安屛在树林里穿梭,等到周围空无一人之时,才对身后跟随的张家娘子道:“你远些,别盯着我的屁·股看,我还是个虹花姑娘呢。”
张家娘子默了默,干脆绕到一棵树后,心里不止一百零一次的嘀咕安屛的事多。
等到安屛解决人生三急出来时,再绕去那树后,就只看到一具还带着温热的尸体,尸体边秦子洲正静静的站着。
安屛很是气愤的道:“你干嘛杀她?就因为她趁着我上茅房的时候偷看我的屁·股?”
秦子洲:“她没看见。”
安屛笑道:“那就好。”
“我看见了。”
“……………………………………变态。”
秦子洲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经常从安屛口中听到陌生的俚语,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话。
也不跟她计较,只招了招手,密林里居然又悄无声息的钻出来一个人,看那模样,居然与张家娘子容貌别无二致。
安屛很是震惊,去拉扯对方的脸颊:“化妆术不错啊,下次教教我。”
‘张家娘子’笑道:“姑娘,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啊。”
安屛淡定:“没事,我是女的。”
‘张家娘子’道:“没事,现在我也是女人。”
因为见到杀人,安屛为了不让六皇子看出端倪,硬是忍着呕吐的欲望吃了一条獐子腿儿,胃里的酸水几乎都要顶到喉咙眼了。
只听到六皇子又与秦子洲说起娶那和亲公主的好处,安屛十分的不耐烦,忍不住打岔道:“那个公主也真是可怜。
和亲过来顶多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却都只盯着她身后带来的权势和荣华,把她置于何处!”
六皇子说:“再是公主,那也是个女人。
哪怕再美,我们这些皇子也不缺她那点美色。”
安屛冷笑:“也是,如果我是那公主的话,也不奢望你们这群男人会对我真心实意了。
不如你去睡你的美人窝,我去收我的小白脸,一天爬一次墙,天天给你戴绿帽。”
六皇子更是冷得掉渣:“她敢!”
安屛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视着他:“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我见着那公主了,我就一定要劝她,不要吊死在皇子这棵歪脖子树上,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随便挑随便选就是,横竖你们这些皇子有求于她,哪怕天天戴绿帽,也不敢对她有任何怨言。
谁敢说她不守妇道,大不了换个皇子嫁,看谁敢不对她俯首帖耳。”
六皇子几乎跳了起来:“大哥,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太无法无天了。”
秦子洲淡淡的道:“我的女人,自然不同凡响。”
六皇子呸他一口,甩了袖子自己躲进帐篷去了,这对奸·夫·淫·妇,眼不见心不烦。
六皇子一走,安屛也要离开,睿王在身后问她:“你不想我娶那位公主?”
安屛没有回头,笑道:“这是你们皇子与公主的事,是国家大事,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平民置喙。”
秦子洲从身后靠近她,炙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瓣:“放心,公主的身份太高,母后根本不会让我添上这么一条助力。”
安屛让开些身子,冷淡的道:“与我无关。”
秦子洲问她:“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安屛又退开两步:“我哪里敢对睿王生气。
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我一个平民,实在是耐不住你们皇子间这些尔虞我诈,我想回安家镇,好好的过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