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才看见,谢谢sherry的地雷=3=
34、养条虫(31)
张家娘子是睿王的人,自然将这一番话原封不动的都说给了睿王听。
秦子洲没想到安屛为了避开温家的算计,居然会早六皇子,这简直是下下之策,心里即无奈又寒心。
按道理说,宠妃宠妾受了委屈,哪一个不是找自家的男人出头?安屛倒好,丝毫没有为难秦子洲的意思,别说出头了,对他的安抚也泰然受之,她越是这样委屈自己,反倒衬托得秦子洲无情无义又无能之极。
连张家娘子都忍不住说:“安姑娘这性子,有趣得紧,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另有算计。”
秦子洲知道张家娘子性子古怪,也一直在暗中观察安屛,衡量安屛在秦子洲心目中的分量。
他特意将张家娘子安排在安屛身边,自然不会让她对安屛产生误会,就道:“她幼年身世坎坷,被族人算计舍弃过,心性就与寻常女子有了很大不同。
如今她身边一老一小,家里生计都是靠她一人支撑,慢慢的就养成了凡是不求人的性子。
哪怕与我再亲近,她的眼中,她与我们都不是同一种人。”
张家娘子想了想:“她这是对王爷您不抱期望,所以才不会失望?”
“嗯,就是这么个意思。”
张家娘子笑道:“如果您对她动了真心,那您可就悲哀了。”
秦子洲将桌案上的各种信件随意拂开了些,又去看砚台里面快半干的墨汁,半响才道:“连你都看得出我对她的真心,她却任我说了再多做了再多也不相信。
你说她这心肠是不是也太冷了些?”
张家娘子哈哈笑道:“这不是您咎由自取吗!”
打趣了睿王一回,张家娘子就走了。
秦子洲又把安屛那些打算仔细琢磨了一回,觉得越想越有气,直接跑去了六皇子的船上,见着自己的老弟,二话不说的将人揍了一顿,至此,即安屛之后,船上多了第二位猪头。
猪头六皇子去找安屛抱怨:“大哥也太狠了,无缘无故的就把我打了一顿。
平日里打闹大家都是摁着看不见的地方下手,他这次倒好,直接拳拳往我脸蛋上凑,你看看,我这眼睛……”
安屛眯着眼缝去看,啧啧称奇:“你这眼睛不错,一边一个拳头印,不偏不倚,像熊猫。”
六皇子盘腿坐在她的美人榻上,嘀嘀咕咕:“这会子我也没法出去见人了。”
安屛大笑,拿着铜镜竖在两人面前,指着镜里面的人笑道:“两个猪头啊,简直是天生一对。”
这话不过半个时辰,又传到了睿王的耳中,不过半天,六皇子又被揍了一顿,这次,屁股都挨不得椅子了,要坐的时候都要往屁股下晒三四个鹅毛垫子。
这会子,六皇子哪里还会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痛定思痛说这是:“无妄之灾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之后打定了主意要离安屛远些。
*
温长莺在床上躺了两天,从最初的呐呐无言再到无声落泪,最后更是夜不成寐,温长清也有三日没有去睿王的身边议事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不单温家带来的家仆们,连睿王的直系亲兵也开始谨言慎行。
到了第四日,温长莺才病后首次起了床榻,让人搀扶着去船头散了一圈,有眼的人都看得分明,她那隔着沧水对安屛所处之地的恨意。
正巧,在房内闷了两三天的安屛也难得的把脑袋伸出窗口来透透气,遥遥的与温长莺正好对了个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