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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小姑娘也凑在一边问她:“我家的房子很大啊,我只有一个爹爹。
不过,我有很多娘哦。”
安安很是得意:“我只有一个娘,不过,我可以有很多个爹爹。
娘亲还让我自己找爹爹,说我喜欢谁,只要对方没有娘子,娘亲就把他偷回来,给我做爹爹。”
寇小姑娘道:“真好啊,爹爹最宠我们了,娘亲都只宠弟弟。”
安安眼睛放光:“对呀对呀,娘亲说,给我零花钱的虽然不一定是我的爹爹,但一定非常的疼爱我。”
于是,这一天茵茵接了安安回家,安屛就发现她的小荷包里多了个银锞子,问她哪里来的,安安说:“先生给的。”
安屛问:“先生无缘无故给你银子做什么啊?”
他很有钱吗?
安安说:“因为他也想做我的爹爹,所以就给我零花钱。”
安屛直接甩了她一个耳光:“他给你就拿,你很缺钱吗?你穷得去骗外人的钱来过日子吗?”
安安压根没有想到母亲突然发飙,哇的大哭,哭来哭去也不知道为什么错了。
以前过年过节的时候,酒楼里的大厨子叔叔,安老爷子,茵茵小姨,还有街道上各个店铺里的老板娘都会给她这些,她早就习惯了大人动辄送金银锞子,怎么接了先生的却要挨打挨骂呢?小安安哭得眼睛红肿,喉咙嘶哑,最后只得了安屛一句:“因为,先生是外人!
以后没有我点头,不准随便接别人的东西!”
安安一边打嗝一边点头,当夜就被安屛抱着一起去了安先生的家,敲了很久的门,才有老仆来开门,睁着一双绿豆大小的眼去瞧安屛,那里面暗藏的审视在朦胧的灯笼下越发锐利,如芒在背。
安先生正在月下练武,月白的短衫,细长的银剑,每一个动作都如同飞舞的流星,璀璨夺目。
谁能够想到,一个文弱的书生也会有如此英猛的姿态,无数晶莹的汗水更是衬托得那张菱角分明的面容冷峻,眼角眉梢俱都是摄人的冷意,如山峰般尖锐。
那张弛的武姿,又比流水还要顺畅,刚柔并济,令人见之生敬。
安屛牵着安安在院中看了很久,安安眼睛还肿着,就算是小儿,也懵懂的觉得安先生的武艺十分不凡,有心讨好安屛,耳语着道:“娘亲,先生是不是很厉害?”
安屛瞪了女儿一眼:“再厉害的人,跟你我也没关系。”
安安闭紧了嘴,暗自嘀咕着,这人要是自己的爹爹该多好啊!
安先生收了剑势,转头就看见安安红肿的小脸,心疼的问:“这是怎么了?”
话一出口,就看着安安眼里有了泪光,更加焦心,伸手想要从安屛手中接过孩子,可安屛一动不动,只冷冷的说:“挨打了。”
安先生怔住,半响,就知道了缘由,苦笑道:“是那银锞子的错?”
安屛从安安小荷包里面摸出那东西递到安先生面前:“小孩子不懂事,胡乱收了先生的礼,我已经教育过她了。”
安安懂事的将银锞子送到安先生的手里,抽泣着说,“谢谢先生的大礼,安安知道先生疼安安,不过这东西太贵重,安安收不得。”
说完,又去看安屛,见母亲点头,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安先生捏着那银锞子,举到这对母女面前:“我想安夫人一定是误会了,这不是真的白银。
你看。”
说着,随手一捏,就将元宝状的银锞子捏成了小狗的模样,安安惊叫一声,安先生就将小狗递到安安的面前,安安轻轻碰了碰小狗的耳朵,又去摸小狗的肚子。
“这是一种软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