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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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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茵茵要照顾病中的安屛,勉强定时的去接送了安安几天,到了第四天就有些力有不殆了,实在是太忙,酒楼也因为安屛病重,需要她去看顾,最后安先生自荐送安安回家。
见安屛还病着,就勉力拖了她起来,道:“你又不肯吃药,这么躺着不是法子,不如起来活动活动,发发汗说不定就好了。”
安屛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安先生道:“那将我教你的养生诀练习每日练习一遍,总比闷在屋里好些。”
安屛也知道他说得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勉强起身,在院子的屋檐下,打太极拳似的练养生决。
安先生特意站在旁边,一点点的指点,每一个动作都要上去纠正一下,停顿的地方也比往常更加久。
安屛几日没吃好,浑身没劲,哪里还能够这样折腾,可平日里温和的安先生难得的强势起来,就在她眼看着要趴到地上去时,点了穴道。
硬是将她摆成各种姿势,撑着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闹腾了大半个时辰,穴道松开,人还没跌到地上就被安先生抱回了床上。
安屛看着手腕上被按压下来的双指:“先生还会把脉?”
“我书看得杂,多多少少懂一点,也就会一些浅显的东西,重病看不得也把不准。”
把了脉,又继续道,“最好不要吃药,兴许是我糊涂了,总觉得你的脉象有些奇怪。”
安屛笑道:“不会是喜脉吧?”
安先生假意吃了一惊,又去端详安屛的神色,发现她淡淡的,没有惊慌失措懊悔窘迫的之色,才放了心。
“早些日子,安夫人就说过你有了身孕。”
安屛想起那次‘捉奸’,尴尬的咳了咳,安先生立即倒了温水过来,安屛一怔,半响才接到手上:“先生很会照顾病人?”
“也不是。”
他说,“我很少有心甘情愿去照拂人的时候。”
可他逼着安屛习武出汗,送安安归家,给她把脉、倒水,这一切都做得很自然,不由得安屛不多想。
兴许,她的桃花开了?转念又摇头,就算是桃花,那也是烂桃花,摘不得啊,好可惜。
安安难得见母亲病重,很是担忧,趴在床边上摸她的额头:“病痛飞飞,病痛飞飞。”
安先生抱着安安下来:“我带她去写字,你先好好歇一会儿。”
给安屛压好被角,看她实在是累及了睡着,这才带着安安出门。
安安眼中有点泪珠:“娘亲会不会一直病一直病,然后就起不来了?”
安先生从来是从一句话里可以猜出无数种可能的人,闻言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被其他的病人吓着过,牵着她一路往小厨房去:“不会,我们给你娘亲熬粥,她吃了病就会好得快些。”
“安安会熬瘦肉粥,不过我不会切肉啊,大厨子叔叔不准我拿菜刀。”
“先生可以帮你。”
不多时,院子里又有陌生人来,安安跑出去看,回来嘟着嘴道:“是寇家的人来呢。”
安先生早就从小厨房的窗口看见了,是两个婢女,提着礼盒,走到安屛的门外还没敲门,茵茵就跑了过来,说了几句话,硬是将礼盒塞回婢女的怀里,送人走。
安先生一边生火,一边问安安:“寇家的人每日里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