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置于他的肩上严肃道,“你从我眼中看到了什么?”
“……”
见他久久的沉默,我只得自行揭开谜底。
“休了我吧!”
眉头稍皱,朽木合了合眼。
接着起身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清冷的声音从一旁飘来,“早点休息。”
嘴角一抽,我差点拿起身前的酒壶砸向他。
若不是这个世界男女地位有别,我一定提请离婚诉讼!
其实,这里有个女性协会没错,可是悲惨的是,我不是死神。
不受她们的保护。
就像中国妇女协会不管美国妇女一样。
呸……我干嘛把自己比喻成妇女。
除去这个令人抓狂的身份,最让我头痛的就是床铺问题了。
我喜欢软软的席梦思啊席梦思,那种蹦几蹦还能舒服躺倒的大床。
如今的“地铺”
,蹦几蹦脚痛,躺倒背痛,睡一觉浑身痛。
痛得我喊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的,结果撞见一张冰山脸。
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也不带随那么一座沉默寡言的冰山吧?为毛原本美好的白绯恋如今就那么悲催了呢?
带着这个深奥的问题,我进入了梦乡。
准时于三更天醒来,我松了松胫骨从被窝里钻出。
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确认外面没人之后悄悄拉开了房门。
双手微微抬起置于两侧,脚尖踮起。
一步一步向朽木宅的大门外走去。
逃跑——是我每天都要做得锻炼。
而朽木宅的大门前永远都守着一个人。
事情要从我刚穿来的三天后说起。
当我终于下定决心拟出一套逃跑计划并开始实行的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正撞上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朽木白哉。
人啊,倒霉起来真是抗都扛不住啊。
自那以后,每晚三更天都会重复这样的戏码。
有时候是管家看守,有时候是六番队队员,有时候是朽木亲自上阵。
比如……现在。
其实我是很蠢的,为什么一定要选在三更天呢?换个时间说不定就能顺利飞出鸟笼了。
而朽木白哉竟也配合着我的愚蠢行为,只在三更天的时候守在门口。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小夫妻俩在闹别扭。
其实只是低级的心理战而已。
看着屹立在远处的朽木,我轻叹一口气转过身。
失败是成功的妈妈,我都追人追过十年了,还怕这十年内逃不出这里么?噢,当然前提是我还有十年可活。
“绯真。”
清冷的声音混杂着夜风拂境的凉意传入耳畔,我扁嘴往前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
身旁一阵微风吹过,朽木站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