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流眨巴着她的大眼睛问道。
三根黑杠齐刷刷出现在我的后脑勺上。
“……狒狒?”
灵长类动物的样子忽然在我脑海中闪过,顿时整个脑袋上乌云密布。
八千流是危险的,她的危险不仅仅体现在她的保镖更木剑八身上,更体现在她喜欢胡乱取绰号上。
我由一个大活人变成了魂魄已经很可怜了,如今却变成了动物。
“是啊,是啊,狒狒。”
八千流微笑,脸上两抹可爱的红晕久久不退。
“我有办法让朽木白哉叫我妈,这算不算恶整?”
会议室内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全票通过。
其实当我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如此一闹,我得在禁闭室里睡多久啊?那就不叫禁闭了,那叫拘留。
微凉的晚风徐徐吹过,以八千流为首的一干女性死神沐浴在夕阳下走向朽木宅。
她们走向了希望,而我奔向了绝望。
虽然这个绝望是我自己造成的。
当我们赶到朽木宅的时候,朽木白哉正巧从六番队回来,省去了我们找人的时间。
冷若冰霜的脸正对我们,黑眸将我们一行人从左至右扫视了一遍。
八千流满怀期待地推了推我,伊势七绪很配合她们家会长,亦戳了戳我的腰际。
“有什么事么?”
朽木白哉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身上。
“咳……”
我几步上前走到他身边,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道,“朽木白哉,你以前是怎么称呼你母亲的?”
冰山愣了一下,接着清冷的声音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说,“母亲大人。”
我抬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诶!
乖儿子!”
那一瞬间,徐徐的晚风忽然变得急骤。
落叶洋洋洒洒地飞扬在几近被黑色所吞没的空中,风声掩盖了每个人的呼吸声。
仿佛电影的定格画面一样,我没有回头去看八千流等人的表情。
于是那一夜,我真的睡在了禁闭室。
***
“阿——嚏……”
清晨,我裹着管家刚送来的毯子围坐在矮桌旁,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杯。
吸吸鼻子,喝下一口白开水。
沉稳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大约五秒后,朽木白哉披着白色长袍坐到了我的身边。
感情我请假不去真央,他也请假不去六番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