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心中流泪。
蓝染夫人,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差遣你去倒水洗抹布的。
***
可能由于天气的关系,今年的樱花开得较早。
去年这个时候正是樱花绽放的时节,可是如今竟开始渐渐飘零。
把银子扔给我的文件打包送去了朽木宅,并向他请了半天假,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又问看门的十席讨了点小酒。
全副武装后,我风风火火地向流魂街进军去了。
桥,依旧是那个冬天的桥,河岸依旧是那个冬天的河岸。
一切都没有变过,我却险些迷了路。
或许是上一次有人牵手带路所以没有注意周遭的环境,或许是上一次周围被皑皑大雪覆盖,所以遮蔽了真实的景象。
当我走到河岸边的时候,有两三个小孩正光着脚丫子在河边捕鱼。
裤子卷到膝盖处,小屁孩们在水里跑着笑着,有的将水泼到对方身上,有的直接将身前人推倒在河水里。
当然,待被害人从水里挣扎着爬起身,免不了一场恶斗。
看着他们如此嬉戏,我真怀疑他们会不会一脚把鱼给踩扁。
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走到河边。
小屁孩们齐刷刷地将视线抛向我,“大姐姐你要干嘛?”
“我要插鱼,你们接着玩不用管我。”
于是他们很听话地不再理睬我。
只是我的插鱼水平似乎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折腾了大半天后,其中一个小毛孩很是好心对我说,“算了大姐姐,这鱼都得嘲笑你了。
还是我来帮你吧。”
我说,你要嘲笑我可以,但为毛要说鱼都得嘲笑我?从小就如此尖牙利嘴,长大后会变刁民的啊喂。
将捉到的鱼递至我面前,小屁孩跟着说,“大姐姐你会不会洗鱼啊?”
“……”
我愣了愣。
这洗鱼是不是要挖内脏来着的?
见我不做声,小孩两眼冒星,“算了。”
他特为大肚地说,“你把你的刀借我们玩玩,我替你把鱼洗了。”
眉头颤动了几下,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树枝。
“不用了,我一定会把鱼洗得很干净更干净的。”
小屁孩用一脸质疑的神情望着我,不一会儿便归队继续和同伴嬉戏。
啧啧,我能感叹一下年轻真好么?
*
洗鱼,串鱼,烤鱼。
弄得我满手满身的腥味,可那鱼依旧不怎么干净。
我有过千万次的冲动把这鱼给扔到九霄云外去。
其实生火这件事也愁了我很久,不过还好死神有个名为赤火炮的鬼道,最终没把我给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