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意识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篮子,再抬头瞅了瞅那几近升到正中央的太阳,三根黑线顿时压了下来。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做不做沙袋了,而是我会被肢解。
“嗷,蓝染副队长你要打沙袋改天吧,我先走了。”
***
我向涅茧利提议,每天送饭不但我累,他也要饱受有一顿没一顿的痛苦,不如就此解脱。
他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洗耳恭听。
我说,你只需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整就可以了。
涅茧利说,我还是把你肢解了吧。
啪——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
我从树荫下坐起身并愤恨地看着远方。
前几年我因为朽木夫人只几个字而抓狂,如今我却要因为肢解这两个字彻底崩溃。
涅茧利,哪天我飞黄腾达的时候一定把你雕刻成一坨一坨的。
牢骚刚刚发完,我便听到大树后方传来的“喝!
喝!”
声,于是狐疑地从树后探出脑袋。
之间上午那群刻苦学习斩击的人此刻正在互相切磋白打。
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拷贝不走样。
其实我很同情这些人。
辛辛苦苦地模仿丰臣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努力使自己变强,却在学业有成之后被自个儿的师傅给剿灭。
双手撑地我站起身,为了二番队的人口问题着想,我一边吼着一边朝他们走去,“来来来,你们也别白费力气去练习了。
反正学得快就代表你死得快。”
男人们齐刷刷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我。
“深井,你没和千叶在一起么?”
闻声见人。
哦,三轮车。
“没有啊,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那丫头。
话说回来,你也是丰臣靛的徒弟么?”
三轮憨笑了一下,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丰臣前辈昨天才答应收我为徒的,所以现在在努力练习,不能落后太多啊。”
“得了三轮同志,你要真学业有成也会被杀的。”
“为什么?”
周遭人也有了反应,“我们会被谁杀?”
“你们的师傅呗。”
众人再次异口同声,“为什么?”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丰臣曾经说过的话,随后蹙眉道,“因为你们不能算是他的徒弟,而是他的缩影。
丰臣靛只是教你们如何强大,并非让你们模仿他。”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