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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的休息室很明亮很宽敞,那是在我见过我的新宿舍之后的感想。
不透光,不通风。
蓝染队长还笑得一脸善解人意的样子对我说,“这是所剩宿舍里最好的一间了。”
啧啧,蓝染你哪里是笑面虎,你丫就一大尾巴狼。
顺手拿起一边的笔对着蓝染道,“你看,一支笔在看着你 。”
他沉默了一下。
“笔视你。”
蓝染微笑不语。
再拿起一边的直尺对着他道,“你看,一把尺在对你笑。”
未等我将尺笑你三个字说出口,蓝染大人抢先开了口。
笑眼愈弯,他柔声道,“小冰,北流魂街七十区近来十分混乱,你想去那里驻扎么?”
“嗷,我觉得我刚来五番队应该去熟悉一下地形,蓝染副队长你慢慢工作。”
言毕,我小跑溜出了蓝染的休息室。
卧槽,不就是开了点……咳……玩笑么,用得着直接把我发配边疆么。
无奈现在蓝染是大,我是小。
为了避免出现第二个三轮车事件,今后在五番队看来是要夹紧菊花好好做人了。
我躺在大树上如是所想,温暖的阳光透过枝桠间照在身上,懒懒的,让人止不住犯困。
“深井冰,深井冰。
深——井——冰!”
正当我睡得酣畅淋漓的时候,树下有个扯开嗓子冲我吼。
你吵着我睡觉这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你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吼我的全名啊混蛋。
霍地坐起身,我瞪了一眼树下的人。
“蓝染副队长刚才重新调派了人手,从现在开始一三五下午,西流魂街十二区是你的驻守范围。”
四眼小伙子边说边将手中的文件扔了上来,“明天星期三,千万不要忘记了。”
望着少年飞奔而去的身影,我想:风太大,我听不清。
再看了看手中的任务文件,我想:雾太大,我看不清。
***
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将新的房间打扫干净。
太阳分明还未完全下山,可是房间里已是漆黑一片。
点上后勤刚送来的烛灯,视线落在了桌角边的请柬上。
我这才想起明夜便是死海鸟的婚宴。
忙碌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
重要的,或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