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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瞪了一眼千叶,“谁问就是谁,千叶阿姨。”
“若是谈话顺利,我会考虑给你加工资的。”
蓝染似乎没有耐心陪我闹腾的样子。
“嗷,那我们走。”
十二番队自涅茧利接位以来,所有的发展都往一个词上靠拢——变态。
首先是腾空出世的涅音梦震惊了全番队的人,然后是每个院落,每个墙角处都整齐摆放的试验器皿,美其名曰摄取天然成份。
可我怎么看都像是针孔摄像头。
清风摇曳树林,残花一地。
蓝染站在梅树下,发色竟和树干如出一辙。
“小冰,我今天找你,是要问一件关于你义兄的事情。”
得,是关于义兄的试验品吧。
蓝染大人你忍了一年多终于憋不住了么。
长吐一口气,我几步走上前。
“如果你想问崩玉的话……”
左手轻抚自己的腹部,我抬眼微笑,“在这里。”
蓝染的眼神深不可测,又或许他只是把那句话当成了笑话。
于是我耸肩道,“昂,取走了崩玉我也会立即挂,蓝染队长确定我这个玩具已经没有愚弄的价值了?”
“我明白了。”
留下这四个字之后,蓝染便离开了十二番。
于是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的玩具生涯从这一刻起变成了崩玉保险柜旅途?
枝头的梅花凋零,在风中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了我的肩头。
伸手拿起那片花瓣怔怔出神,忽然想起了那个爱听落花声的男人。
最喜欢的季节,
——有落花的季节。
落花季到了,为何你没有回来聆听。
*
“哎呀我的老祖宗。”
就在我使劲弹小碇鼻子的时候,千叶忽然一声惊吼,“你怎么还没给小碇洗澡啊,再不洗我们就要错过烟火季了。”
我坚信我的儿子不会喜欢烟火。
他没那基因。
可是千叶说什么也要把我们二人拖去,瞅她一脸非去不可的架势我只得妥协,“知道了知道了,去完烟火季再回来洗。
不然溜达一圈又得脏了。”
抱着那个越来越重的屁孩子,我随着千叶一起走出了房间。
一望无际的夜空,黑得很寂寞。
周围的人群早已里三层外三层了,一个个眨巴着眼眸抬首看着天际。
垂眸看看自家儿子,却见他已睡熟了。
好吧,是为娘为爹的不好,没能遗传给你良好的基因,从小就不懂情调。
一声巨响,星火瞬间点亮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