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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屋内的样子,他再次把手搭在虚骨上使劲往外拉。
牙关紧咬,他垂眸。
他竟想硬生生将那块骨头剥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迅速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么?都不会痛的么?”
将毛巾覆上他流血的手腕,我蹙眉看向丰臣。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接着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用你管。”
“丰臣靛你够了。
把这块虚骨拔下来你又能改变什么?就算把手废了又能如何?”
大手覆上毛巾,丰臣靛用力按住伤口。
“我只是……想绯真了。
若不是这该死的虚化,说不定在她病故前,我还能回瀞灵庭看看她……”
又不能一起离开,就算见到又能怎样。
就是因为你这种见一面,再见一面的任性想法,才会灰飞烟灭的啊白痴。
“哎哎,这样吧。
我还记得绯真的长相,我画画也还算不错。
不如我画给你怎么样?”
大义凌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转身去挖笔和纸。
虽然我觉得我画得人比较抽象,可是介于绯真那让人过目不忘的发型,所以不看脸的话,还是能看出这是绯真同学的。
丰臣靛一手托腮,眼眸微垂。
另一只手腕的血已经干涸。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毁了绯真的容,除了轻叹还是轻叹。
我才收笔,还没来得及说完工画纸便被他夺了去。
“啧,难不成绯真得的,是毁容病么?”
再次啧了啧嘴,他摇头,“就这样还能说自己画画不错,真是让我白期待了那么久。”
于是扔掉手中的笔,我涨红了脸怒吼,“那我不管了,你自己画。”
“又无赖。”
瞟了我一眼,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笔。
又重新拿了一张白纸。
已是深夜,一旦周围陷入寂静困意便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