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态度不对,他们看不过眼,“给人家六万钱,你知道人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还能把你这点钱放在眼里?”
柳东泽恨不得摇摇她,摇醒她脑袋,花钱是可以,前提别让他碰到糟心的人。
那个人叫什么,他还真知道,圈子挺红的一个人,看上那个人的人还挺多,他搞什么行业的,四九城这大大小小的娱乐业,哪里没有他掺上一脚的,他的消息多了去――随随便便就晓得一个由陈乔自个儿说出来的消息,碰到个傻子,白给六万块钱,还叫他别出去做了。
柳东泽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人家往他前面走,同他打招呼,那还得看他心情好不好的,心情好的还能丢个眼神给人,心情要是不好了,连眼皮都不抬,当然,陈乔往他面前走――
他开始没看清,也就是那么阴差阳错了,一抬眼,一倒酒,还真把人看清了,那脸有一刹那真叫他以为或许是卫嗔活了?
那脸可真像。
当然,他很快地就平静下来,长得一样,但骨子里那么点东西变不了,不是卫嗔,就不是卫嗔,那人早死了,是真的死了,没可能再活在世上,他还亲自捧着人骨灰从火葬场出来,就那么一小盒,一点分量都没有――
他的手几乎都捧不住,刚走出火葬场,张放就冲出来,跟头野兽般,狠狠地朝他揍过来一拳,骨灰盒没捧住,里头的骨灰都洒了一地。
他还记得张放脱下衣服把地上的骨灰都一点点地抹了回去,那弄的叫一个认真的,连他身后的人想帮忙,都让他轰开。
而她没来,连面都没露一次。
“这脸哪做的?”
他还记得当时问陈乔,觉得这张有意思极了,还真像,像的不止一点点,他的手举起透明的方杯,将里头透明的酒液往嘴里送,凉凉地盯着被带到面前的陈乔,“做的还挺好的,哪里做的?”
陈乔被人拦住,带到他面前,一看着前面的柳少,陈乔到底有点兴奋,柳少能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见得的?他还觉得自己幸运,可一见着锋利的拆信刀抵着自己的脸,他吓着差点没当场湿透裤裆――
“韩、韩国做的――”
他还算是老实,声音有点颤抖,要是让柳少不高兴,估计他在这一行就别想干了,“这脸是随便整的,医生说我的脸挺适合整成这样子,上次有个人就把我认错了……”
他说得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有话会说错了,还把那个给他六万钱的人也说出来,权当作是取悦柳少的笑话。
可他哪里晓得,就他最后画蛇添足的话,让柳东泽眼神阴暗,手里的拆信刀根本就是毫不留情地往脸上划过去,鲜活的血流了出来,刀下的人在尖叫,却是让他身后的人轻易地压制住,不让他挣扎。
陈乔疼的嚎叫,这时候――周边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仅仅只有他痛苦的嚎叫声,毁了他的脸,无异于毁了他的谋生手段,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柳少――
血还残留在拆信刀上面,刀锋微寒,他却是将拆信刀满不在乎地丢在地上,“给他换张脸,再让我看到这张脸,不会再这么简单了,还有――”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冷眼盯着被他一眼盯过去瞬间止住嚎叫的男人,“给你七天时间,拿六十万过来,要是到时间看不到钱,也许你想换张丑点的脸。”
就那么个人,那么个一点都不入眼的人,还让她心心念念的弄钱送去,柳东泽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凉凉地看着她,“那个人不会来了,我送他去做手术了,七天吧,也就七天,到时候给你六十万,你想做什么都行,送给乞丐我都没意见。”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