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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记不住?
没有的事,要是费点点的力气,她都能记住,就是不乐意记,觉得这生活跟她没有关系,别说麻雀变凤凰的事,这话她从来都是不信的,又难道要把这些人记住,以后可能是她的潜在客户?
说笑了,她总在金盆洗手的路上,结果不是盆没来,就是水没有,总没能让她痛痛快快地洗洗手,一洗手,就走了。
对了,她还得搞个告别会的——想着把那四个混蛋都约到面前,大大方方地说自己要走了,她就有种农奴翻身把家当的自豪感——
但,下一秒的,她瞬间把这个念头都洗了,想太多不好的,洗洗睡吧。
“萌萌姐——”
她到是想躲,脑袋里想的也是一团乱,想趁着放学时间人多车多的就躲了,谁知道肖里这个人眼睛不知道咋长的,偏就看到她了——
人家叫了,她总不能当作没听见,那太失礼了。
于是,她站住了,还真是看着后面的肖里跑上来,大男孩的清爽样,绝逼叫人想象不出这是一个话唠子,她镇定地笑了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能露出笑脸来是多么了不得的事——
“肖里?”
她的眼神还有那么一点点疑惑。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没去演戏,估计是演艺圈的一种巨大损失,请原谅她往自己脸上添金,人就得这样子,得安慰自己,给自己放松的调侃,不然天天都忧郁的,这日子没法过的。
“萌萌姐,我昨晚去找过你,你不在家呀?”
肖里没看到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没成功,是有那么一点失落的,可转而一想,也许他真没有天分,“昨晚还想叫你一块儿吃饭呢,成铭哥也在我大伯家吃饭呢。”
昨晚?
昨晚她与奔解放一起——
而律成铭在肖家?
跟肖家人一起吃饭?
她顿时心慌意乱,不是怕律成铭知道她跟奔解放一起,这一点她压根儿不怕,他做初一,她来做个十五,反正他把她推出去的,她没必要端着自己,可——
最重要的是,不能叫律成铭晓得她心里头的那点子盘算,更不能让人知道她已经准备卖房子了——大张旗鼓的走,那才是傻子。
不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高,而是以防万一,以前她干了一个月也不想干的,钱挣到手了,自然就不干,谁也没放过她,现在——她虽说年纪大了点,没以前那么嫩了,也没胆子让他们晓得她的打算。
其实她的算盘打得挺好的,她走了,他们再找个更嫩的,岂不是更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这个念头,她突然间觉得牙根有点浮,索性压下这个感觉,笑得更热情了,“我小叔昨天在肖爷爷家里吃饭?”
还是再问一句,手指轻轻地一撩散落下来的发丝,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生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是呀,”
肖里是个热情的大男生,一点都没注意她的态度变化,“我大哥说想叫你过来,成铭哥还说不用了,他说你在外边吃饭,跟他说过的。”
小孩子真诚的眼睛,让她还真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节操了,可听完肖里的话,她心里又不平了,律成铭可够装的,装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还替她不回家找理由——她其实想骂人,找你妹的理由呀!
“是呀,我在外边吃饭呢。”
人家都替她想好理由了,她自然得闻弦歌知雅意的,赶紧顺着话说,“你现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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