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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钱?”
他真给问愣住了,车子再次停在路边,一本正经的脸满是疑问。
她抿了抿手指,做了个数钱的架式,“装什么大头蒜的,你不知道我干什么的,还问我,没钱,你想让我白干?”
瞧瞧她这脸、她这个表情,跟真的一样,挺到位的,就为了钱能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卖出去似的,弄的真像,连她自己都要打从心底里佩服自己的表现,这年头,就得不要脸,把脸豁出去了才好挣钱。
“你干什么的?”
他反而问她,那眼神瞬间多了点厉色,“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干嘛的,要不你说来我听听?”
这会儿,他表现的到精明,一把就将她的话堵着了,刚才那个青涩的男人就不见了,被她一碰脸都红了的男人,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无所谓捂住自己的嘴,打了个呵欠,算是表示自己真有点困,嘴巴到是不饶人,更不会饶过自己,“出来卖的,自然是明码标价,你说是不是?”
话这么说,还得意地朝他眨眨眼睛。
她是眨眨眼睛,真不是抛媚眼,可落在他眼里,那眼神,如丝般的,叫他着迷,真想吻她,吻她的眼睛,叫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多好的愿望——愿望只能是愿望——他真不乐意得到这种话。
愿望是叫人去实现的,他愿意朝着这个愿望前进,眼睛却是微微眯起,“你卖了,谁买了?谁买了?”
一连问她好两遍,问的她的心都热腾腾的,到是希望自己从来没走过这条路,可她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跟着康姐一起走入奔解放的房间,还记得自己跟谁谁都发生过那啥的关系——
混乱的关系,谁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会有这么多混乱的关系。
她听了到笑,索性掰着手指头,报出一个个的名字来,“奔解放、律成铭、来必诚……哦,还有你……”
到最后,她都笑得没心没肺,整个人靠在车里。
“你收钱了?”
他再度开车,平淡地问了句,听着她报名字,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不是他没感觉,不嫉妒,谁让他都知道,更别提他中间还——
收钱?
呃,这话才是硬伤,是她的硬伤,叫她真是难以面对的硬伤,像她这样的,完全挣不到钱的,还真是新鲜,说出去得笑掉人家大牙的,她顿时那脸色跟便秘了一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老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来一句话,“没——”
还真是事实,她后来也想想,欠医院的钱,她是打了借条的,大学学费也是奔解放给她弄的助学贷款,学校里的勤工俭学,她也没少干——这么一想,她的脸都白了。
白工?
原来她是白工?
可怕的白工?她叫人给忽悠了?
“这算什么?”
肖纵镇定地开着车,滑入如织的车流里,“谁年轻时没碰到个渣,只是你碰到的多一点而已。”
这么淡定,在开脱她似的,她到不肯领情,从鼻孔里哼哼,“你当我看不出来,他们就指着我这么张跟律萌像的脸哟?”
话说到这里,她还故意地靠近他,几乎把自己的脸都贴到他眼前,要不是顾忌在车上,还真的会那么干,“阿纵叔叔,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律萌呀?”
那话,不是她有意装的,是真的,还真是酸味十足。
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谁都宠着;有的人一生下来就个路边的野草,没爹疼没娘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