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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丢在这里,她走得头也不回。
白允芯给她的话炸得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她赤着脚跟个失控的火车头一样往楼下冲,缓缓地回头看向房里的来必诚,衬衫的袖子已经卷到肘间,露出他坚实有力的手臂,那种有力的感觉,叫她慢慢地咽一下喉咙,嗓子眼里像是有什么堵住一样干燥,“必、诚——”
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声音轻得跟蚊子一样,眉眼低垂,像不敢看他了。
来必诚就那么躺着,斯文的面孔,露出浅浅的笑意,领子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锁骨领子间若隐若现,显得有些个诱惑的意味,就那么一轻抬眼皮,黑色的瞳孔染满了讽刺的意味,“听,是小妈呀,叫我呢?”
慵慵懒懒的调儿,听得人心头一热,白允芯迫不及待地再次抬起看向他,看着他躺在那里,眼神有一点点的热切,又很快地闪开视线,低着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必、必诚,你别这样子,你别这样子——”
说话的时候,眼泪就跟着落了,落在她绞在一起的手指间,烫烫的,让她都忍不住瑟缩着双肩,委屈的像个孩子。
来必诚摇摇头,眼神一点不放松,甚至嘴角都勾起嘲讽的笑意,“别这样子,我哪样了?小妈,我哪样了?”
他还问,眼神微挑,透着一种兴味,“小妈,我哪样你了?别哭成这样子,叫我爸看见了,指不定又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了,你说是不是?以前他娶了你,算是替我遮丑,你现在这么一哭,谁来给我遮丑?”
白允芯是个好看的女人,无疑的,是个好看的——就从弯弯那个角度,偷偷地躲在门外那么看过去,纤细的脖子,纤细的身段,真是惹人怜,她在偷听,对——
她还没走,刚才那么一跑,也就是作作戏,临了,她还是蹑手蹑脚地跑回来,就那么贴着门口的墙壁,听了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哪里不对的,来必诚的话叫她心惊肉跳的,难不成中间还出过什么事?
她顿时探出一点头,那视线朝里面看,看到他脖子那里,就跟勾引人似的,有那么一种冲动,让她想要冲进去把他给揪起来,把他全身上下的扣子都给扣好了,斯文败类什么的最要不得了,勾引起人来,完全是天生的资本,听白允芯那么一下一下地叫着他的名字,让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可偏就,她那么一激动,没注意自己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刚巧地对上来必诚的视线,他就那么瞄过来,那眼睛还带着笑意的,让她打了个哆嗦,赶紧往回缩了缩。
“丑?”
白允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是听到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说,必诚,明明是你、是你——”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就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下来,那脆弱的模样,能强烈地勾起人的怜惜欲来。
来必诚没那样,他向来是敬而远之,盯着那个偷偷在听的女人一眼,到是站了起来,似乎是听到门外那人的心声,或者是心有灵犀似的,那手指到领间,把敞开的扣子给扣了回去,“我没怎么样,一点都没对你怎么样,青梅竹马什么的,我想你也是想多了,何必呢,我爸对你好,你就受着吧,别插手我的事——”
看在他爸的面子上,他想他自己还算是大度,容忍她一回,但——别想插手他的事,这是他的底线,惟一的底线,谁也不能来破坏他的底线。
“我不、我不——”
她满眼泪水地嚷嚷道,显出有点与她年纪不相条符的浮躁,“你以为律家那个女人会让你那个小姐样的女人真哄了去?”
“啪——”
外面的弯弯刚听到这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辩解一样,就听得里头重重的一记声音,分明是手掌落在脸上的声音,就那么记清脆的声儿,让她瞬间也跟着觉得脸上一疼。
来必诚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