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两眼一抹黑,没地方找人去。
他都想找局子里的人帮忙,又怕她给找到了,脸上不好看,还怪他,一合计,就把这个主意给打消了,正巧呢,肖纵再一个电话过来,让他还真是叹气,“我还真是没地儿找人,要不,哥你去肖家门口等人,我就不信她不回了——”
听这种话,肖纵就晓得没有什么戏,“说吧,怎么惹人了?”
来必诚头疼,中间的过程,还得交待出来,“她晓得自己是谁了——”
“她还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话刚说了一半,肖纵算是明白了,连带着把钢笔给套上,插回笔筒里,将手头的文件一合,交给身边的人,眼神一沉,“你是说她晓得自己是谁了?”
两句话差不多,意思是有两个,来必诚听出那味来的,“对,就是这么回事,她也不问中间到底怎么回事,我看那情况觉得不对呀,不爆发出来什么的,最叫人担心,你说是不是?”
肖纵拿起军帽戴上,“回头总参过来电话,你说我会回电话的。”
发
身边的人点点头。
肖纵自己开的车,当然,他不会真跟来必诚说的那么个样子去肖家门口等人,出一这事,他想她也许根本不想去肖家的,要么——
他迟疑了一下,也许是回去了?
也不管是不是想的对不对,他就这么想,赶紧地驱车走。
他这边在找人,弯弯那边呢,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跑了。
她哪里敢想自己是律女士的亲女儿,律女士对她好,宠着她,她到是嫉妒起律萌来,真万分期待自己是律女士的律萌,做个梦还挺好的,有时候还能安慰一下自己,她就这么想的,没想到事实成真的了——
她到不敢想了,人家怎么说的,律女士把她给送了,为什么就送的她?双胞胎呢,为什么就送的她?是律萌千好万好,自己过不了十分之一?
让她还弄成现在这样子?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子,按理说律女士不喜欢她们这对女儿,也说不通,毕竟人家对律萌是真好,留一个送一个,她也不太能理解。
为什么?
她脑袋里都乱轰轰的,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
她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老实巴交的普通人,没有什么本事挣大钱,对她却是好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她没有哪点与父母相像的地方,一丁点都没有,这么一想,她完全绝望了。
难不成白允芯说的是真的?
她明明知道可能是真的,压着舌尖,愣是不叫自己吼出声来,就那么死死地站着,瞪着街对面的红灯,那红灯的时间挺长,足足有两分钟。
她真是律女士的女儿,那么、那么,她几乎喊不出那个名字,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他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是他亲侄女?
不能哭——
她恨恨地地告诉自己,手背狠狠地抹上脸,将脸上的湿意都给抹去,她、她得回去,她得回去,得回去问问,没了爸妈,她还有邻居,他们家住在那里很多年了,总有邻居晓得当年的事儿,她得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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