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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苗斯里真的为难起来,她要回去找顾格格,但是又不忍心拒绝高言,想来高言好像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而且她拒绝高言太多次了,如果这个一点都不过分的小要求还拒绝的话,她觉得自己也太不尽人意了,想了想,一咬牙说:“好吧。”
反正顾格格已经生气了,只能等到明天再亡羊补牢,负荆请罪了。
两个人选的是苗斯里住的小区附近的一个酒吧,主要是那里的治安比高言小区附近好太多了,如果喝醉了,还可以直接回苗斯里家睡觉,总不能回高言家,打扰她生病的妈妈休息。
要了个vip包厢,把一切嘈杂关在外面,刚开始的时候,苗斯里只看着高言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后来经不住高言的劝,也把啤酒当水喝,喝完一扎啤酒后,高言又要了一瓶白兰地,那可是六大烈酒之一,俗称可燃烧的酒,可见其纯度,两人解决掉一瓶之后,直接醉倒在包厢里,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苗斯里先醒过来,把高言摇醒,喊她回家。
已经是深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两人勾肩搭背,走在马路上只觉步履轻盈,还引吭高歌,她们聊往事,从小学聊到初中再聊到高中,说着彼此的糗事,说完之后又哈哈大笑,她们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苗斯里打开门,高言立即推开她,连鞋都没换,就往洗手间跑,苗斯里大声的问:“你怎么了?”
先是一阵呕吐声,然后传来高言的声音:“我吐了。”
苗斯里笑起来:“真没出息,说你酒量没我好吧!”
关好门,苗斯里只觉口干舌燥,也没开灯,只凭着感觉去客厅倒水,快到饮水机旁时,突然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手放在眼睛上方挡着光,好半天才适应,等看清跟前站的人后,酒立即全醒了,还张口结舌起来,“我”
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周全话。
顾格格径直接了杯水,放在苗斯里手上,才开口:“你回来就好了,我回去了。”
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苗斯里哪里还顾得上喝水,放下水杯,一把抱住已转过身的顾格格,着急的说:“这么晚了,你回哪啊?学校早关门了,留下来吧。”
顾格格僵直了身体没说话,好半天才轻轻“嗯”
了一声。
苗斯里立即欣喜若狂起来,不过她也没忘掉洗手间里还有一个醉鬼,放开顾格格,有些抱歉的说:“我先去把高言收拾好。”
走进洗手间时,就看到高言扒着马桶,没玩没了的吐着,苗斯里把睡衣放在衣架上,说:“洗好澡,去我房间睡吧。”
可能是吐干净的原因,高言也清醒了很多,还把苗斯里一把推出洗手间,恶狠狠的警告她:“不准进来偷窥我洗澡。”
然后“啪”
得拉上洗手间的门。
今天的误会已经够多了,也不多这一个,所以苗斯里什么也没说,走回客厅,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全是酒味,没敢坐到顾格格旁边,在她斜对面的沙发墩上坐下,观摩着顾格格的表情,开始解释:“今天陪高言回家看她妈妈,因为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没能告诉你一声。”
顾格格已打开了电视,里面是无声的,听到苗斯里说话,又“嗯”
了一声,表示她在听。
苗斯里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下突突,只能接着往下说:“后来我们就去酒吧喝酒,回来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一个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两句话就解释完了,苗斯里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她总不能把她跟高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出来,她们说了太多话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说过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