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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润,娘告诉你……”
朱三太太想着蒋老夫人病情极危险,尚婕必定急于迎媳妇们过门的,倒不怕她变卦,如今倒是怕蒋华曾不喜自家女儿,得想个法子才行。
这会狠下心来,俯在朱润润耳边一通嘀咕,见得朱润润连耳根子也红了,拧拧她的耳根道:“你虽然胖些,但皮肤白,身子绵软,这灯一吹,再……待得有了儿子,万事就安妥了。”
且不说朱三太太如何教导女儿,却说蒋老夫人听得尚婕已定下四房媳妇,自然欢喜,只把自己的首饰拿出来道:“到时喝孙媳妇的茶,可得下重手,一人给一件有份量的首饰。”
因挑出好几件珍品,备着要给几位孙媳妇。
尚婕见蒋老夫人心情略好些,便笑道:“马姑娘她们还罢了,朱姑娘还真得给大份量的首饰,若不然,我怕那首饰戴到她头上,一点儿不显呢。”
“呵呵,听小白悄悄来跟我嘀咕,说道那朱姑娘脸盘子大如葵扇,这真还是假?”
蒋老夫人想起蒋白的形容,不由笑了,“咱们府娶亲,向来娶身子好,性子好的,相貌倒在其次。
只是太胖的话,只怕华曾不喜欢。”
尚婕听得葵扇两个字,再想一想朱润润的脸,撑不住也笑了,“朱姑娘虽是胖些,但是针线活极好,性子也不错。
再一个,子母庙里的老师傅说了,她八字极好,却是福泽绵厚之人,配华曾正好。”
蒋老夫人听得如此说,方放下心来。
尚婕雷厉风行为四位儿子定下亲事后,接着就雷厉风行的择日子,于同一天为四位儿子迎进四房媳妇。
将军府办喜事这一天,盛况空前。
待得花轿一停,喜娘从轿里扶出新娘,众人虽看不见新娘的样貌,但凭着新娘们身上嫁衣一个赛一个的精致华丽,由不得大声喝彩。
新郎出来迎新娘时,恰好府门口又来了一批骑马的武将,一时下了马鼓噪着喊道:“都是会家子,有的是力气,直接抱了进去就是,省的累着新娘。
让新娘子留着点力气晚上用罢!”
武将们说话一向口无遮拦,蒋华宏等人听惯了,也不往心里去,这会听得他们一句接一句的打趣,却忍不住瞧了瞧新娘子。
马家姑娘陈家姑娘窈窕成那样,风一吹就会把她们吹走,哪如朱姑娘这般稳重!
朱家喜娘见得其它三家府里的花轿一停下,喜娘扶了新娘子下来,新娘子一个比一个纤巧,不由嘀咕开了。
这会扶着朱润润,见得蒋华曾看过来,竟是不由自主用半边身子挡住朱润润。
蒙着头有什么好瞧的,待晚上进洞房你再去瞧个够哟!
朱润润这阵子虽是狠下劲子减肥,无奈时日太短,只有一点点效果。
至上花轿这一天,朱三太太把寻觅了许多时的一套冰丝甲给朱润润穿上,把她身上的肥肉网的死紧,又把精心准备的嫁衣给她换上,盖上红头巾,喜气洋洋之下,朱润润看起来也有一点儿窈窕。
饶是如此,朱三太太还不放心,特意把京城里块头最大的喜娘请来,让她伴在朱润润身边。
在喜娘的衬托下,朱润润看着竟又窈窕了三分。
因身上的冰丝甲缚的太紧,朱润润一路上汗流浃背,一下了花轿,几乎气都喘不过来,站在喜娘身后便有些摇摇欲倒,喜娘回身一挽,朱润润忙倚在喜娘身上,这才稳住了身子。
宾客太多,人声鼎沸,阳光又晃的人眼花,蒋华曾一眼过去,只见朱府请的喜娘好大一份,至于喜娘身后的新娘子,看起来虽不若自己想像中的窈窕,但跟喜娘一比,似乎颇为娇弱。
一时眨眨眼,还待再细瞧,喜娘早已把红绸递在他手里,示意他牵了新娘子进府门。
眼见着蒋华宏蒋华寄已是牵了新娘子进府门,蒋华曾顾不得多想,忙也牵了朱润润进去。
当晚,宾客尽欢,新郎们也全被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