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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全尸的事情,柳廷尉,陛不可有叫御医带来验证的法子?”
柳叶点点头,“陛下确实有叫御医过来。”
“那就请御医验证一下,一个月内,瑶夫人有没有碰过并蒂青莘。”
墨云晔鲜少开口,他的心思从来都最是难猜,青画不准备去猜他的心思,今天这出戏,不管他愿意
不愿意,他都只是当个陪衬过客而已,等待御医的半盏茶工夫,青画打量最为仔细的人不是墨云晔也不
是秦瑶,而是洛扬。
洛扬是墨云晔的左右手,六年前墨云晔摄政工之位根基未稳,洛扬这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可谓是帮了
不少的忙;洛扬钟情秦瑶,秦瑶是墨云晔的侍女,或许是秦瑶的三、两句暖风,或许是墨云晔的爱才借
才、求贤若渴的皮囊,洛扬这将军没过多久就成了摄政党中的脊梁柱,后来秦瑶嫁了墨云晔,宁锦已死,
这中间的事情青画就不知晓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洛扬既然还待在墨云晔身边,还和秦瑶温情脉脉,
他对秦瑶用情,可谓是颇深。
青画利用的就是这点,看他能不能看着秦瑶死。
其实算时日毕竟过了大半月,并蒂青莘的气味还有没有留在她身上真是个不确定的因素,秦瑶懂毒
性,所以她豪赌,只可惜洛扬不懂:洛扬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一个苍白可以形容,他是面如死灰,腰
间的剑早在进王府的时候就卸了下来,可他的手仍然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手上的青筋暴露,僵硬至极,
他脸上的汗早就濡湿了额边鬓发,一双眼死死盯着秦瑶,目光中有痛惜、有仇恨,更多的却是执拗,那
是野兽一般疯狂的眼神。
沙场扬名的人总是英雄豪杰,这种人情真、胆大,心思却不多。
还不够,还差一点点,青画在心底轻轻加了一句,从座上站起身到了秦瑶身边,俯身到她耳边轻声
道:“瑶夫人,你说有人陷害你,那你当年咬定宁锦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有人放到她房里?杀人可
是要偿命的。”
“你!”
秦瑶大惊失色,一个跟舱险些栽倒,她的眼里霎时布满了血丝,像是要进裂开来一般,宁
锦,这个名字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过世的摄政王妃而已,对她却是一场恶梦,花了多少心血除去
了她的人,却花了六年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这副样子,在很多人眼里已然是被抓住了痛脚的过街老鼠,狼狈不堪;她到底有没有下毒,已经
是呼之欲出的事情。
青画垂眸道:“柳廷尉,宣御医吧。”
太医早就在殿外等候,他上殿只需要短短十数步的时间,然而所有的事情成败却只在此一举。
青画屏息等着,低着头看着太医上殿的脚步,在心里默默数着,一步、两步……六步、入步……
“毒是我下的!”
一个暗哑的声音突兀地在殿上响了起来。
青画抬头去看,见到的是洛扬一闪而过,顷刻间已经重重跪在殿上的身影,摄政王府前厅殿上铺的
是大理石砖,洛扬一跪发出了很是响亮的“咚”
一声,那身影如同一座山,在片刻间矮了不知道多少丈。
“毒是我下的,是我想除去贤妃,我的兄弟死在贤妃的兄长青持手上……我要为兄弟报仇,所以我
下毒!”
柳叶微微震惊,“是你?”
洛扬神情凄厉,却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