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柳永有没有动林媚,她,必须让白桃清醒过来,把林媚绕进去。
白桃一见罗明秀,脑子略清醒些,权衡轻重,知道若不把林媚绕进去,罗明秀必不会罢休,因道:“帽子本是找给林小姐戴的。
想必林小姐去过茅草屋落下的罢!”
“哦,原来林小姐戴了维帽去过茅草屋?”
罗明秀不想理白桃的破事,转头朝向林媚,似笑非笑道:“有人在茅草屋砸昏了表哥和周少爷跑了,落下维帽呢!
不知道……”
苏仲星和周斯走了几步,转身去喝斥白桃,林媚悄悄吁了一口气,背部稍稍挺起来。
被白桃推进茅草屋的瞬那,她已是明白过来了,有人要陷害她。
因白桃是周敏敏身边的丫头,这儿又是侯府,她先是猜测此事和周敏敏有关。
只是她和周敏敏第一次见面,大家又没有什么过节,周敏敏何必这么做呢?待得罗明秀偕同永平侯夫人等人跑去捉奸,她倒是马上明白了过来,此事和罗明秀有关。
罗明秀和苏仲星有情,誓必要设局逼她自动退婚,因而勾结了白桃,以方便行事。
罗明秀可能想着那柳永是状元郎,相貌才情不输于苏仲星,到时一捉奸,自己自然愿意委身柳永为妾,断不会寻死觅活的,事情也易办。
现下没有捉到自己和柳永在一处,罗明秀却是不甘心,举着维帽要协自己来了。
林媚怒火满胸之际,整个人却是站的笔直,一字一句道:“罗明秀,你做过什么事,心知肚明。
就算你想逼我自动和仲星退婚,也不该使出这种手段。
你敢说,你没有支使白桃哄我戴上维帽,把我推进茅草屋?现下,我还是清清白白站在这儿,天公可以为我作证,若有半句虚言,教我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你,你敢像我这样当众发毒誓吗?不敢吧?不敢也没关系。
手段恶毒的人,异日,天公自会降下天雷劈死她。”
“你,你胡说什么?”
罗明秀脸色全变了,转身和苏仲星道:“表哥别听她乱扯。”
周斯一听林媚的话,心眼通明起来。
确实是,林媚跟苏仲星有婚约,这回跟苏夫人上侯府来,实在没理由去私会柳永。
但若说罗明秀为了逼林媚退婚,设了林媚一局,不须证据,他也相信的十足十。
如今林媚当着众人的面发毒誓,想必,她确实还是清白的。
这也难怪柳永情急之下,会跑出来动了白桃。
周斯如此想,苏仲星这会,也把事情猜想的八九不离十,因想着罗明秀是为了他才作出这些事的,心里且苦且甜且酸,目不转睛看罗明秀。
罗明秀知道他信了林媚的话,泪水早涌了上来,哽咽道:“表哥!”
干下坏事还要哭的委屈?林媚一腔怒火散不去,胸口生痛,双腿不再发软,走前两步,大声喝道:“罗明秀,苏仲星,你们不用再演戏了。
你们不辛苦,我倒代你们辛苦起来了。
现下当着周少爷的面,把话说明白,省得一个不小心,你们又使阴招害我。”
“你……”
苏仲星才欲开口,却被林媚拦住话道:“别你你我我的,想要退婚而已,何必搞的大家全难看。
待回到前头,我自会想法子禀了夫人,让永平侯夫人作个见证,当众退婚就是。
还有,我不来跟你们计较下药之事,落在茅草屋的维帽,自然也跟我无关。
你们可听明白了?”
一听林媚愿意自动退婚,罗明秀自然也不想把今晚的事闹开,好在这儿连上白桃和他们,一共只有五人,这五人间,又皆是和今晚的事有关,皆是不想再多言的,要隐瞒,也不是难事。
因开口道:“林……”
“我不想跟你说话,免开尊口。”
林媚心底一腔怒火支撑着,全身笔直,气势如虹,止了罗明秀的话,冷冷道:“听着,是我林媚不要苏仲星这个男人,自动退婚的,并不是争不过你。
你且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