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妇早上才把小女许配给柳永柳状元,已在灵隐寺让圆慧大师合过八字,在佛前许了愿,给他们祈了福。
这会断断不敢欺瞒皇上,把一个已许人的女子嫁与夏国王爷,坏了大周国名声。”
岂有此理,我这里才提亲,你就说早上才许人,哄谁呢?夏如风一听永平侯夫人的话,不由暗怒。
站起来道:“夫人之言颇让人疑惑。
莫不成是推托之辞?若如此,更是欺君大罪。”
“断不敢欺君,确是早上才许人。”
永平侯夫人听得夏如风语气极不好,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急急道:“此事有灵隐寺圆慧大师并史夫人苏夫人等人作证。”
林媚坐在永平侯夫人身侧,紧紧攥着拳头,微低了头,脸上并不敢现出什么神色来,心下却焦急万分,只怕事情有变。
一面却极为感激永平侯夫人敢为她出面,只想着此事之后,定要真正把永平侯夫人视为母亲待之,而不是藏藏腋腋,致使误会丛生。
夏如风瞥瞥林媚,寻思着自己早上进宫求娶林媚之事,却已被任宰相知晓,若他通风报信,永平侯夫人迅速把林媚许了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朝元宗皇帝道:“皇帝陛下,我进宫求娶之事,任宰相早知之。
想必夫人也知道了。
只恐夫人不想女儿嫁往大夏国,忙忙抢着许人,欺瞒皇上而已。”
“是早已开始议婚,还是今早匆匆许人,一查便知。”
元宗皇帝收了大夏国两位大臣之女在宫中,因这两女皆活泼,极为放得开,他得享异国情调,十分受用。
听得夏如风想求娶大臣之女,且只是侯府一名小小义女,自然不会推辞。
这会听得两人争论,便让人召了圆慧大师并史夫人苏夫人进宫求证。
柳永本以为串通了圆慧大师,他和林媚的婚事,便能正式定下来,没料到半途永平侯府来人,只说宫里来人,要召永平侯夫人并林媚进宫。
永平侯夫人急于回去,自然不及让林媚和他多说什么,他只和林媚眼神一触,便眼睁睁看着她随永平侯夫人走了。
一时也无心回府,只和圆慧大师谈天论地,一边寻思要如何再上侯府正式定下婚事。
没多久,却有宫里的人到灵隐寺召圆慧大师进宫,只说永平侯夫人有一事要他作证,余者便不再多说了。
永平侯夫人有一事要圆慧大师作证?柳永一怔,前后串通起来一想,脸色突然变了。
这几日却有流言,说道侯府义女林媚相貌像足了千芳公主,那夏如风本来就爱慕千芳公主而不得,偏千芳公主已是传出婚讯,待过些时自然要和莫双柏正式定婚,这当下夏如风会否转而求娶林媚呢?若是夏如风求娶林媚,永平侯夫人自然要想法推脱,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说道已于今早将林媚许给自己了。
若真是这样,这会定是召圆慧大师进宫作证的。
却说圆慧大师等人进得大殿,元宗皇帝便道:“大师只如实说说早上是否有人找你合八字,是什么情形,多余的话语不必说。”
圆慧大师装糊涂,只作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清清嗓子道:“禀皇上,早上却有这几位夫人持了庚帖来给老衲合八字,道是为义女合八字,老衲才接过庚帖,柳状元也来了,道是昨儿拿错了庚帖,又另递上一份庚帖给老衲。
老衲为永平侯夫人和柳状元合过八字之后,便听得永平侯夫人和柳状元论起婚事来。
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史夫人和苏夫人也皆含糊道:“昨儿晚上就和永平侯夫人约好了,今早在灵隐寺会合,和她一道给义女林媚并男方合八字。
未有一字敢欺瞒。”
是给小媚合八字啊,至于是和谁合,皇上没有问名姓,咱们自也不必说。
这样回话自也不算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