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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茶壶,喝了口凉茶,一抬眼,见班澜端着一个青瓷大碗走了进来。
“怎的不在灶房吃?”
孙大夫皱了皱眉。
班澜不答,而是端着粥坐到了孙大夫对面。
粥已经不算热了,碗里看不出丝毫热气,但是班澜却捧起大大喝了一口,连勺儿也不用,嘴角尽是粥渍,脸上却尽是满足。
大半碗粥下肚,班澜方才将脸从碗中抬起。
“谢谢。”
班澜冲他笑了笑,随意拿衣袖摸了摸嘴角。
孙大夫愣了愣。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谢谢”
这两个字了,空山岭没有人会对他言谢,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那两个微不足道的字眼。
“岑七呢?”
班澜等不及地再次追问。
“不知道。”
班澜笑容一凉,“不知道?”
孙大夫又抿了口冷茶。
断断续续下了多日的雨,难得遇上个晴天,可这大好的阳光,怎地如何都暖不到屋里去?
哎……孙大夫摇了摇头,道:“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班澜摇头。
“三天。”
“这么久?”
班澜有些惊讶,接着又问道:“那岑七呢?”
孙大夫看了她一眼,道:“区区三天,光听你喊这名字就听了十几二十遍了。”
班澜脸一红,知他是说自己昏迷中说胡话的事。
她侧过身,往椅背上靠去。
她想,三天前的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岑寂怀里吧?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最后在他怀里睡过去是什么时候,可对于他身上的气息,她却记忆犹新。
“他……没来看过我?”
班澜小声问道。
“嗯。”
孙大夫道。
班澜猛地坐起身,“一次都没来?”
孙大夫看着她错愕又失望的表情,缓缓道:“他送你到我这里后,说去生火烧水,但是出了门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班澜登时呆住。
孙大夫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换了又换,也没再说些什么,而是低下头搓着手中质朴的茶壶,细腻的朱砂泥在指腹下渐渐发热。
片刻后,他听到班澜站起身,冲出门去的声音,他眼也未抬,只是看着手里的茶壶,不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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