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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虽名曰“从容”
,可面对迎面而来的岑寂,握上长剑的手却不自觉的在颤抖,相较之下,岑寂倒比他从容的多。
走至沈从容身前,岑寂站住,抱拳沉声道:“沈掌门,贵派已故掌门虽非岑寂所杀,但也因岑寂而遭毒手。
更何况岑寂也确是欠了贵派多条人命,自当血债血偿。”
沈从容勉强压了压心头的惧意,大声道:“你待如何!”
岑寂道:“一刀一命。
在下只求诸位下手时避开要害,因为最后一刀,要留给最该留的人。”
说着,岑寂似是无意识地向身后看去,目光在那个鹅黄色的背影上仅仅驻留了一个眨眼,便移了开去。
说话的时候,岑寂不得不暗中调整内息,他已感到身上的伤口正悄声无息地外泻着自己的生气。
铁剑派众人一时无人站出,皆是一副犹豫不决的神色,又想跳出去狠狠一剑解决了岑寂,又怕岑寂反悔,对他手中的画影更是惧怕不已。
沈从容扫了一圈门下弟子,不禁心生怒气,心道再这么退缩下去,恐怕铁剑派以后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况且岑寂已公然判出空山岭,失了靠山,眼下他自寻死路,岂能轻易饶过他。
思及此处,沈从容提剑站出,“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在场武林同道有目共睹,休怪我铁剑派不讲情面!”
长剑出鞘,一声龙吟夹杂着凉风,闪电般穿过岑寂的肩胛,剑光如飞逝白驹,瞬间湮灭。
岑寂随着沈从容的剑势向后晃了晃。
“沈掌门多虑了。”
岑寂抬眼淡淡道。
沈从容眯了眯眼,猛一收手,血箭喷了他一手,滚烫地令他险些握不住剑。
“我来!”
一稚气未脱的声音响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拔剑跃出,口中怒喝道:“这一剑为我二师兄而刺!”
长剑穿臂而过,大半截剑刃上血迹殷然。
少年目光森然,毫无惧色,才一抽出剑,斜里便是一道剑光,眨眼间没入岑寂右胸。
血沿着剑刃的切口处往外漫溢,胸口微微的凉意几乎要将岑寂的灵魂冻结。
岑寂抬起头,看了一眼出剑那人,萧索的眼神令握剑的青年不禁一怔,不觉愣在原地,忘了拔剑。
“你忘了拔剑。”
岑寂缓缓伸手,握住剑身,内劲一吐,将长剑抽出。
只听得“当啷”
一声,青年握剑的手一松,长剑坠地。
那青年闻声恍然惊醒,慌忙俯身捡起长剑,退了回去。
岑寂依旧站在原地,鲜血如愈演愈烈的火焰般蔓延,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濡湿了大片衣衫,空气中尽是淡淡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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