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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在边上欲哭无泪,低若蚊蝇的说道:“小姐,是该将军替你揭下盖头的。”
苏唐瞬间明白,冲着宋世安眨眨眼,笑着问道:“在外人面前作戏也就罢了,现在也没个别人,就省了哈。”
见宋世安还是冷着脸,苏唐又问:“你不会真的想揭吧?难道你真的想揭?好吧,那我再盖回去。”
说着,又将手中的盖头罩到头上。
“哼。”
宋世安恨恨的收回手,拂袖离去——他刚才怎么就这么手欠呢,瞧那女人眼中促狭的眼神……哼!
她就是故意的!
人走了,洞房外开始大摆筵席,洞房内却回归安静。
苏唐扫了一眼四周,“这屋子可真大。”
说着开始宽衣解带。
喜鹊惊慌拦阻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洗澡啊。”
苏唐无辜道,“跑了一天了,脏死了,还累死了,我得洗洗早点睡。”
“啊?可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
“洞房花烛夜难道就不洗澡不睡觉了?快去,找人给我弄点水来。”
苏唐说着将她推了出去。
喜鹊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只能糊里糊涂的出去找人。
等到下人把热水弄好,苏唐大字躺在床上都快睡过去了,她可真是累坏了,一大早被喊醒,之后又被折腾了一上午,然后又坐马车又被劫持又一路狂奔,哎呦,她这身子都快散架了。
泡在热水里,好一阵舒服,苏唐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呻吟。
喜鹊给她撩着水,嘀嘀咕咕道:“刚才好奇怪,让她们弄热水她们一脸惊讶。”
苏唐心想不奇怪才怪,哪个新娘子刚送入洞房就这么自来熟要人备热水洗澡的,也太不矜持了。
不过矜持这玩意跟她没关系,她也没准备做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所以,嗯嗯,她们爱咋想咋想,反正她们也不敢不服从,好歹她现在也是个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不是?
喜鹊还在念叨这将军府多么多么大,可发现自己说了半天都得不到回应,一看,自家小姐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这嘴上还含着一丝笑意。
“哎呀,这样会着凉的!”
喜鹊赶紧将她拉起。
苏唐已经累得没个意识,任由喜鹊摆布着,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扶出了浴桶,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擦干,实在烦扰喜鹊的聒噪,便一把拉过衣衫自个儿爬上了床,卷着铺盖一滚,便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喜鹊傻眼了,小姐衣裳还没穿齐整呢!
待会将军回来怎么办啊!
被看光了怎么办!
又一想,嗯,洞房花烛好像就要脱衣服的,小姐也注定要被将军看光的,那么,唔,就这样吧。
喜鹊纠结来纠结去,终于纠结的不再纠结了。
而苏唐睡得那么踏实,那么不管不顾,则是因为——那盘冷面不是说了不会真的洞房花烛了嘛,那么自然不在一个床上睡了,再说了,不是还有喜鹊守着么,那她还怕个啥,放心大胆的睡去吧!
于是宋世安喝罢酒席推门进来绕过屏风,而后看到的场景便是——一个衣衫半遮半掩的女人正抱着锦被睡得四仰八叉。
看到烛光下那裸露出的雪白修长的大腿,以及衣襟处若隐若现的双峰,宋世安小腹一紧,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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