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虞娘粗声粗气的回答。
“你快告诉我这个屋子里的摆设是什么样的!”
谢燕九道。
虞娘环视了一下四周,道:“这里一片狼藉,房梁上有两条绳索……陈哥哥你别乱动,你脚边有一具女尸,另外屋子的正北位有一个盆子……竟然完好无损……”
因为这屋子里几乎所有的东西全搅碎了,所以看到一个完好无缺的盆子,她才会用“竟然”
这两个字来形容。
“对,就是它!”
谢燕九忙道:“你赶紧把这盆子端到陈挽风跟前搁下!”
虞娘马上照做了。
“陈挽风,快脱裤子!”
谢燕九又道。
“什啊(什么)!”
陈挽风一听恨不得跳起来了。
大明珠的光已经快消失了,谢燕九厉声道:“这盆子便是制造这黑雾的法器,我师弟已死,便无人能撤销它的法力,若不坏掉它,今天我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你赶紧撒一泡尿进去,它自然就坏了!”
“为恩么系额(为什么是我)!”
陈挽风顾不上舌头疼,羞恼道。
“你不是童子鸡么!
你阳气未泻,你的血管用,尿也一定管用!
你快啊,你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谢燕九声色俱厉的道。
谢燕九已经猜出来了,陈挽风还是个童男,并且之前一定加持过,所以他的血才可能对僵尸庄主有效,只是他这么大声的说出来,陈挽风更羞愤了!
可是羞愤归羞愤,事关生死,陈挽风只好撸起衣摆解裤子,并且对虞娘道:“一娘,一眼……五耳得(虞娘,闭眼捂耳朵)!”
虞娘木然的转过身去,捂住耳朵,她一点都不想看,也不想听。
陈挽风一边尿,一边心里骂,童子鸡,童子鸡怎么了,关键时候还不是靠我一泡童子尿救命,有本事你也洁身自好啊!
然后想到谢燕九肯定已沾过女人了,再想自己年过十九却连女人边都没摸过,心里更不平了。
泉水叮咚了一阵,阴功盆乃聚阴之物,沾了这纯阳水立即起了白烟,然后一声闷响,盆子炸开了,血和尿流了一地,味道极其难闻,因为谢燕九和虞娘都离得有些距离,只有陈挽风在跟前,所以免不了的沾了一些污秽之物,气得他又要跳脚骂娘。
他们从腥臭的屋子里逃出来,陈挽风连忙脱掉弄脏了的外裳,将之狠狠摔在地上,并在“南宫小姐”
种满奇珍异草的花圃里蹭干净了脚,但这时候,天仍然没亮。
虞娘望着漆黑的天空,陈挽风也抬头看天,心中泛起疑问,难道说没有效?
只有谢燕九没有看天,而是看了看手腕上的大明珠发出的光,然后抱着聂凤的尸体越过他们往外面走去,边走便不屑的对这俩忧心忡忡的一人一尸道:“愚不可及,现在是半夜!”
一句话差点把他们给堵死,山中不知时日,他们困在黑暗里困斗了这么久,天早就黑了,看天,当然是黑的啦!
陈挽风捂着心口,被损得痛不欲生,虞娘也看到,他腕子上的大明珠的光亮比之前亮多了,说明黑雾正在消散。
说起大明珠,谢燕九想了起来,便折回来找陈挽风讨要大明珠,陈挽风舍不得把这好东西还给人家,低头一看,突然笑了起来,举着自己的腕子笑得贼兮兮的:“哎啊,楞脏了,一要啊,额还一啊(哎呀,弄脏了,你要啊,我还给你啊)。”
说完就要解下来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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