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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陈挽风,她脚步轻快了几分,迈过厨房门槛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过了一个时辰,陈挽风果然再次出现在了草垛子上,同样再次从上面摔了下来,然而预计中的疼痛并未发生,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掉下来的地方被“某人”
垫上了厚厚的干草。
陈挽风听到有人在轻笑,抬头就见虞娘包袱款款的站在面前,他露齿一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蹭过去用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还有意无意在她肩头磨了磨,虞娘感到他掌心的温热,小脸一红,鹌鹑一般低头缩着,居然也不拒绝。
陈挽风嘿嘿笑了两声,问:“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虞娘就乐意被他调戏,脸上的戾气都不见了,只余下温存,笑道:“我带了吃的,还有一瓶我爹藏起来的酒。”
听她这么说,陈挽风伸手就要去解包袱,虞娘却避开了,瞟了他一眼,再把目光往四下一绕,笑道:“别急,别看这回儿这里没人,过会张大叔就要打这里路过了,我带你去找个清净地方。”
陈挽风依言点头,虞娘就带他去了另一处地方,那里有一棵桑树,还有几丛野花。
“这村子的人事,我心里早烂熟了,你放心,此时此处绝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虞娘说着,就往草地上一坐,解开了包袱。
陈挽风自然是信她的,在她身边盘腿而坐,接过她递过来的白菜包子、咸菜肉丁和一盅酒。
别看这些酒菜简陋,对乡下人来说,有肉的菜就算是很丰盛了。
陈挽风早饿了,兼之二人现在席地而坐,桑下余阴,有风拂面,别有一番舒畅,于是痛快的吃了俩包子,干掉了一半咸菜肉丁,酒也喝了半壶,喝得面颊绯红,眼角微挑。
“今天是你来的第三天,第一天,你沿着海边走了一天……可以说毫无头绪,第二天,你试了所有的道术,显然任何法术在这片奇异的空间都失灵了,今天,你还想试试什么?”
虞娘一边执壶倒酒,一边问道。
陈挽风抹了抹嘴,握着粗瓷小酒杯,眯着眼睛道:“第一天,我排除了从海里出去的可能,第二天,我想明白了为什么道术全都失灵的原因。”
虞娘将头发拂到而后,含笑听他说下去。
“既然出口不在海那边,那我们就只能在村里找了,而道术失灵则是因为……这里并非现实世界,而是你的梦境,既然是梦境,现实中那一套没用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如果只是梦而已,为什么我醒不过来?”
虞娘问。
“是啊,为什么醒不过来呢?”
陈挽风反问着,目光看向虞娘,笑容里略带一丝玩味。
虞娘敏锐的感到他的笑容别有深意,但没有表现出异常,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坦然道:“我比任何人都想从这该死的梦境走出去,我快给逼疯了!
可是不知道阴山魔尊到底作了什么妖法,竟让我坐困于此,无计可施!”
陈挽风想了一想,伸手将虞娘执壶的手握住,正色道:“虞娘,这是你的囚笼,如果你不出去最多被关在这里,但我的身躯还在外面,阴山老贼不会放过我,一旦魏惜金顶不住了,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杀我。”
“如果你死了……”
虞娘担忧的看向他。
如果陈挽风在外面的身体死了,他的意识有可能会永远困在这里,但更可能会随着生命消失而消失。
这个问题太玄妙了,不到发生谁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可能我会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现在能救我,救所有人的只有你,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带你出去,但你也要向我保证,你要全心全意配合我。”
不知是不是陈挽风的错觉,对于一个“长期”
被囚禁的人而言,虞娘对出去的欲-望并没有她形容的那么迫切,可能是“漫长”
的时间磨灭了她的斗志,也可能是现实中的经历太纠结,“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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