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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各地灾情严重,粮食欠收,那些城镇哪里有能力救济那么多人,在无准备之下贸然放他们入城,只会引起更大的动乱,故出此下策,也实属无奈。
那些灾民无法,最后竟然纷纷向福州这边涌去,虽然许多人在漫漫长路上倒下了,却也有更多人撑到了这里,于是就造成了福州粮食紧张,不仅要救济自己范围之内灾民,连四处涌来的灾民也要兼顾。
花鸢和沈青愁一路而来,见到不少骨瘦如柴的灾民,那些人一见他们的马车,便围之乞讨,花鸢好心散去一些带在路上的干粮吃食,未想那些灾民中有人见她年幼,而沈青愁不过一个少年,竟然恶向胆边生,抢夺他们的马车和财物。
不过花、沈二人又岂是好欺负的,自然是教训了那帮人一顿,可结果,那些灾民跪在地上,讲叙一路上的千难万苦,树皮草根都吃绝了,有人吃泥土,无法消化,活活堵死了肠胃,为人子女者眼睁睁看着老父老母饿死,为人父母者面对幼儿弱女奄奄一息无计可施,逼到了丧尽天良的时候,甚至路边的死人肉也吃得。
这次逢此天灾,不知多少人命丧在路上,苍天无情,哀鸿遍野,人心才失,如此行抢夺之事,实属被逼到了绝处。
那些人言辞悲凉,望着目下那一双双面黄肌瘦的面孔,花鸢心酸不已,虽然气愤他们之前的举动,可是又觉得,人被逼到了这地步,简直就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是畜生,是虫豸,是草芥。
她也不计较了,反倒那些不义之财拿了出来散出去。
她历经两世,在生命的领悟上比世俗之人超脱了一些,钱财方面也看淡散了,而沈青愁身上的财物,从来也不是正当手段得到的,说穿了就是不义之财,一贯是左手进右手出,随时花光,随时去“取”
,所以他在花鸢散财的时候,也没出言阻止。
花鸢看着那些灾民暗想,如此也好,他们二人练就魔功,不知要有多少人为他们殉葬,日后也需要力所能及的做些善举,权当替自己赎罪罢了。
二人一路上,也不知散了多少钱财,却是到朝安郡之后,才看到了更加庞大的饥民队伍。
而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他们见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正在城外官衙专门设置的灾民营里,手持破碗残钵排队等在粥棚外面,其中多是一些年轻之辈,还有衣衫褴褛的妇人和面色如菜的孩子,那些年纪大的反倒很少,许是没有熬到这里就撒人寰了。
大人也就罢了,那些个孩子能够活下来已是不易,一个个瘦得都脱了形,脸小眼睛大,像猫儿一般似地,有的不过四五岁,病恹恹的扑在大人怀里,稍大一点的孩子,虽然衣衫破烂,有的鼻下还掉着两条青龙,但是但凡还有一点儿精气神,便是顽劣不改,拿着碗儿打闹不休,引得大人喝止不休,比起大人脸上的愁苦,这些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尤为让人感到心酸。
离了故土家园,亲人纷纷过世,好容易活了下来,可是世事茫茫,今昔还能有一口吃的,勉强活下去,而未来又在何方?日后他们要在哪里安定下来,那里是否能让他们体会到曾经的天伦温暖?
由人及己,她不禁想到自己,一样是没有家园的,更甚的是她的双亲俱已不在,往后需要寄人篱下过活,自己又生得古怪,天神奇力也就罢了,还要不断吸取别人的内力,岂不如怪物一般,也不知会不会被人接受,日后又将如何。
花鸢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心中黯然,不再仔细看那些人,而把脸侧倒另一边。
她目力所及之处是个简陋的医棚,几个郎中样子的人正在为灾民施诊。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依旧是萧条破败的感觉,却仍有条不紊,比之其他地方的情况又不知好了多少,好歹这边还有人管这帮灾民,不似别的地方,只将他们驱逐出去,让他们等待迟迟不到的赈灾粮款。
花鸢突然见到不远处的木栅栏上贴着一处红榜,便走过去细细的看,上面是大红纸上墨黑的字,写着嘉奖词,后面跟着福州境内捐款捐粮捐物的商户居民名字,绵绵竟然有两丈那么长。
她正在看着,沈青愁已经走了过来,原来他方才问路去了,他见她呆呆的立在马车不远处,便将她一拍,道:“花丫头,想什么呢,快上车走吧。”
“我……”
她望了望沈青愁,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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