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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还是记忆当中的样子,家家户户都是灰瓦白墙的房子,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已经脱色的门神画,门前那条青石板铺的路,缝隙里仍旧长着青苔杂草。
没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出来买菜的媳妇婶子,走街串巷的货郎,坐在门口抽烟袋叔伯,大都是眼熟的。
眼前这街景,她仿佛见了无数次那般熟悉,恍惚中觉得自己一直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也好似从未长大过。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也跟着宁静了下来,然而,却不知……
魇了已入梦——
“小花花,我在跟你说话呢。”
哪里的声音?
花鸢扭头看去,原来是住街尾的张婶子不知何时,提着篮子站在她身旁。
她记忆里的张婶子总是和善慈祥,一身土布衣裳,头上挽着头巾,可此时,她却望着她笑得古怪莫名。
——小花花,可算找到你了,你打掉了我们家小虎的门牙,我们小虎找不到媳妇儿了,你给我们家当媳妇吧。
什么?花鸢一吓,脑子糊涂起来,懵懵懂懂的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个事,也觉得自己必是要赔给小虎了,忙说,我才不要,你死了那心吧,不然我一定揍死那小呆子。
张婶子闻言一声冷笑,道,我已经和你爹说好了,马上就过门,过门我砍断你的手,看你还怎么害人。
说完,张婶子那张脸变得跟妖怪一样发绿光。
怎么会这样?
花鸢害怕了,急忙转身就跑。
接着场景又是一变,没有了妖怪一样的张婶子,而她已经站在了镇子口牌坊下的一块大石上,周围站着镇上的孩子,离着自己最近的刘大妹哭哭啼啼,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敢动我的人……给大妹报仇……”
对了,她记得也有这么个事,是朱员外家的小少爷欺负了刘大妹,这样想着,她又浑然忘记了一切,义愤填膺了起来,拔出腰里别着的木刀一挥,就要带着人去找朱家少爷的麻烦。
走着走着,四周响起鞭炮声,意识里感到好像有什么喜事,她一转身,已经不在镇子口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西街,刘大妹他们也不在了,她很奇怪,人呢?
却见猪肉铺的荣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她说,小花花,你怎么在这里,快去看你爹成亲呀,刘寡妇当新娘子,你爹要你回去给她倒洗脚水呢——
花鸢大惊失色,死命呼嚎,不要啊不要,爹呀我不要当拖油瓶,说着扔了木刀急急忙忙就往家跑。
她跑啊跑,已经可以看到自家的屋子,敞开的大门里,还能看到爹穿着红衣服和刘寡妇拜堂。
她很想去阻止,但奇怪的是那条路似乎变长了许多,怎么也过不去……
这时候身后有人猛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是绿脸的张婶子,张婶子狰狞的笑着,你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你爹不要你了。
花鸢从未这么害怕过,一边哭,一边拉扯着要跑……
“爹不会不要我,我要回家,爹,我要回家——”
“鸢儿,鸢儿?”
花鸢梦中抽泣,泪沾满了枕头,已经被魇住了,怎么也喊不醒,王神医只好在她几处穴道上施针,为其安神,最终花鸢眼皮动了动,徒然睁开,总算是醒了。
首先映在她眼里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却不是沈青愁,要比沈青愁老得多。
那人四十多岁,一身青色布衣,身型消瘦,两鬓斑白,额上布着皱纹,蓄着山羊胡须,正殷切的看着她。
花鸢虽然醒了,却还伤心未绝,心里喉咙里梗咽难受,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看了许久,直到王神医说:“怎么,不认识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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