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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虽然有些看不过去,可大人面前,没有她一个孩子插嘴的余地,所以她没出声。
而朱七娘,自然不好插手小叔子的家务事,所以只得也闭了嘴。
这一顿饭,林守祖吃的很尽兴,连吃带喝的吃了很长时间,等饭菜撤下时,都已经凉了。
琴娘帮忙收拾了桌子,这才缩在厨下,盛了碗冷饭。
刚吃了一口,屋里孩子就哭上了,只听李诗容喊道:“琴娘,孩子哭了。”
琴娘只得扔下手中的饭碗,匆匆回房哄孩子去了。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朱七娘对在旁边刷碗的半夏叹道:“怪不得老人们常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呢,你看看,这妾当的,还不如你这个小丫环呢。”
半夏似乎也颇有感触,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继续刷碗。
林琪怕琴娘饿着,就端了一碟点心送了一碗热茶给她。
她大概是饿极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拈着点心,一连吃了好几块。
“五丫,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姨娘谢谢你!”
琴娘说话都没多少劲,看得出在困累交加下,她不过是强挺着罢了。
林琪本想帮她带带孩子让她休息一会儿,可恰好李诗容挑帘进来了,林琪怕惹麻烦,就赶紧出来了。
林守祖听说三个哥哥已经帮他租好房后,感激的不得了,李诗容也难得给了朱七娘一个笑脸,然后就立刻张罗着要去他们的新家,说长久没住的房子,要趁天黑前去烧烧炕暖暖屋才能住。
朱七娘也没留他们,只是让林守平套了车把他们送过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林守平和朱七娘带着小林瑶,收拾了一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给林守祖一家送去了,二柱和六柱回老家给林老太太报信去了,家里只剩下了林琪一个人。
林琪绣了会儿花,看看天色快中午了,就去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焖了米饭,炖了排骨黄豆汤,炒了四柱和方清越最爱吃的鱼香肉丝,还醋溜了个白菜,一荤一素一汤,安排的十分合理。
由于和四柱关系好,方清越已经很习惯在林琪家吃饭了。
方清越的爹娘虽未来过林家,不过经常让方清越带一些点心水果*蛋肉之类的东西过来,看来是知道并且默认了方清越和林家的走动。
方清越很喜欢林家热闹和谐的气氛,也很喜欢吃林琪做的饭菜,不说天天,十天里总有六七天的午饭是在林琪家吃的。
放学一回来,匆匆洗了洗手,四柱和方清越就象两只饿狼一样扑向了饭桌。
林琪已经吃过了,就坐在旁边给他们添茶倒水。
一边看他们吃,林琪一边给他俩说琴娘的事儿,说完之后,她还感叹道:“我若是个男人时,我肯定不会纳妾,除了耽误几个女子的一生,还要忍受着家宅不宁,这是何苦来的?妻妾争不够,子女们还要争,一辈子就没个耳根清静的时候,何苦找这个罪受!”
四柱却反驳道:“五丫你这是妇人之见,要是正妻生不出儿子再不纳妾,岂不是断了血脉斩了宗嗣?”
虽然知道这个社会的人都看重香火传承,林琪却仍是分辩道:“别拿血脉说事儿,就拿咱家来说,咱家的男孩除了你还有二哥三哥和六柱呢,就算你没儿子,咱们林家的血脉也断不了,咱们祖宗也少不得有人祭拜,断的不过是你这一支罢了。
何况你怎么知道正妻生不出儿子,这年头一个女人怎么也得生六七个,难不成你是算命先生,提前知道正妻生不出儿子啊?为子纳妾,不过是你们男人贪图美色的借口罢了!”
一番话,辩的四柱哑口无言,只得低下头去大口吃饭。
方清越在旁边听了这兄妹俩的辩论,细嚼慢咽的咽下了一口饭,他方说道:“琪琪,你这番话,和我们说说就算了,出去千万别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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