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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点头:“没有问题,一定带到。”
她又对被宫女抱下轿的小姑娘道:“萱儿,见过三爷爷和沈伯母。”
小姑娘恭恭敬敬的向安庆波和沈曦行礼:“静萱见过三爷爷,静萱见过沈伯母。”
沈曦看着这个行止有矩的小淑女,觉得自己热情也不是,冷淡也不是,只得笑道:“萱儿长的可真漂亮。”
倒是安庆波,一把抱起小静萱,哈哈笑道:“萱儿,想三爷爷没?”
小静萱大概和安庆波和熟悉,在他怀里终于露出了笑容,脆生生的回道:“想。”
安庆波对一旁站着的明雪道:“让萱儿先和我玩一会儿,你先去看修谨吧。”
明雪仍是站在原地没有迈步,而是转过身去看向房后,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才迈步走向了安修谨的房间。
有两个宫女想跟着她,她摆摆手制止了。
她进入了安修谨的房间,过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发出一点声音,也没传出一句话来,安庆波有些着急了,向沈曦道:“师娘,你过去看看,我怕她想不开。”
一听安庆波说这话,沈曦立刻就明白了,象明雪这种女人,从小就和权力纠缠在一起,一旦被毁掉了那种处于巅峰的权势,恐怕在心中会形成极大的落差,就算是轻生也不是没可能。
沈曦来到安谨修房间外面,轻轻唤道:“安修谨,你在里面吗?明雪……”
里面始终没有声音。
安庆波向沈曦点了点头,沈曦就轻轻的推开了门,不过人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房间很小,自然是一目了然,房间里,并没有安修谨,有的只是后窗上那个破碎的木窗,正在呼呼的往里灌着北风,而在那猛烈的风中,身穿锦衣的明雪就静静的立在房间正中。
见沈曦进来了,她没有任何动静,仍是痴痴的望着那破掉的窗户。
面对一个被自家剑神毁掉了前程的女人,面对着一个被丈夫扔下的女人,沈曦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去安慰她。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房间中,除了呼啸的北风,仍是静寂一片。
“我和他自幼相识,六岁先皇指了我为太子妃,家中认为这是天大的荣宠,给我请了八位师傅,教我琴棋书画、礼仪宫规、女容女红。
从六岁到十六岁,整整十年,我未曾有一日停止过这种学习,也未曾迈出过家门一步。
十六岁,我们大婚,我满怀喜悦的上了花轿,和他行礼拜天地的时候,我从盖头下看到他崭新的新郎袍,我的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坐在新房的床上,我甜蜜的等待着我的丈夫,等待着那个可以和我携手一生的男人。
我等呀等呀……等到红烛都快烧完了,他还迟迟不来。
旁边有人告诉我,他丢下我这个新娘子在一边,跑去他喜欢的女人房里去了。
呵呵,十六岁新嫁娘的娇羞,少女的天真和幼稚,在这记狠狠的耳光面前,统统没有了。
新婚之夜,丈夫不在自己房中,这已经是让每个女人都觉得尴尬的事情了,没有想到,快天亮时,他衣冠不整的被皇后身边的人押来了新房,他在房间里大吵大闹,嚷的全宫都知道了,他讨厌这个新娶来的太子妃。
为了和皇后对抗,当着皇后的人,他用刚和别的女人交欢过的身体,就这样把他的太子妃扑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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