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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人出府,薛意浓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后面的黑衣会家子哥哥弟弟们,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给予一定的空间。
被这样保护着,生平还是第一次。
有些感动。
来到街上,薛意浓很快就被街上的景致所吸引。
古色古香的房子,穿着古装的人,吆喝,叫卖。
天子脚下,果然繁花似锦。
薛意浓瞅瞅这个,摸摸那个,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她不善逛街。
走一段路,就要找个地方歇一歇。
正歇在一家小茶摊前,就见许多人拥着进了一家大茶馆,大家推推挤挤,好像怕自己慢了,会落后似的。
薛意浓不由得好奇,眼睛一直往对面的茶馆张望。
小茶摊老板鉴貌辨色,知道她好奇,自然多嘴的说几句。
“对面的王先生又在说书了。”
薛意浓觉得新奇,自然要他说下去,说书也能引来这样大的动静,这人说的得多好呢?才一会儿,他就看见许多马车停了下来,还有轿子,男男女女,似乎都不大避讳。
男子到还好,女子便是白纱遮面,有丫头扶着,小厮护着,来听说书。
还有些穿着便衣,走着官步的闲官,也会来这里坐坐,喝喝茶,听听小曲儿,也许也听听书。
薛意浓被小茶摊老板说的兴起,自然要去瞧瞧的,让落雁付了茶钱,一径儿起身往对面茶馆子里去。
一进门,就见里面的座位大部分都满了,黑压压一群人,在前方,有张朱红色长案,案上放着一块惊堂木,旁边放着砚台,砚台上搭着一支笔,旁边放着一叠纸,有个中年男子坐在那,悠然的摸着胡须,看着这一个个进门的男女老少,他旁边还站着个年轻的书童。
薛意浓捡了个位置坐下,既不靠前,也不落后,而且她身边带了许多人,想要低调也低调不了,何况,也有许多人像她这样,就包圆了一张桌子。
落雁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锭,算是包圆了这一桌,早有小二接了过去,捧上茶水瓜子点心。
薛意浓看了一眼,伸手要吃一块,就见落雁快速的拿出一根银针,对着糕点,插、插、插!
薛意浓愕然,随即了然,落雁怕有那来路不明的对她下手,可是她很普通好吗?
不过在落雁的心中,自家主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在外头也未必会有人跟薛意浓过不去,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是世子遭人暗算,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薛意浓见落雁鉴定完毕,这才捏着一块糕点吃了,然后眼睛环顾着四周。
就见大家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眼睛儿勾勾的,眉目传情,彼此递暗号,写纸条子,很是斯文,又很有情调。
难怪这里吸引这样多的年轻男女。
不过,那位王先生的书大概说的不错。
薛意浓向前方那个气定神闲的说书男子看了几眼,就见他往自己这里望一望,与身边书童说了几句话,就拍了惊堂木,清了清嗓音,说是正式开始了。
这王先生酷爱说当时新闻,而且是第一手最新,最热,最鲜,尤其是宫廷秘事,在他嘴里说来,那可不止是津津有味。
今儿这一出,仍然还说‘奸妃’。
就不知道这些事,他是从何途径得来,几乎是朝廷里发生的事,他都会有所耳闻,当然后宫也有所涉及就是。
王先生朗朗开口,说的是抑扬顿挫。
“今儿这一回,咱们还讲‘奸妃’。
她入宫三年,就把皇上迷得专宠她一人,可是这奸妃实在狡诈,怕别人说她不贤惠,每年都要给皇上选许多美丽的女子进宫,可是却要她们一起服侍皇上,天哪!
如此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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