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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把薛意浓的功劳占为己有,一想到余时友是因为自己而病了,又愧疚的不行。
“嗯,好像饿了,喝点吧,麻烦你了。”
余时友把薛渐离的愧疚看在眼中,扬起一个虚弱但带着安慰的笑容,“我没有事,你不要担心,只是小风寒,你知道我素来是这样,一病就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薛渐离只管摇头,过去炉子里舀了粥过来,扶着余时友起来,让她穿了衣服,一口一口的喂她。
且说薛意浓离开之后,四处散散。
任公公正从大殿内宣旨回来,蹒跚着老腿儿,他的腰低低的,好像要与地面保持平行,一见薛意浓,立马眉开眼笑,他生的很喜悦,两道浓密的白眉毛,似乎很长,向两鬓垂下。
老远的就哑着嗓子叫道:“皇上,奴才在这里呢!”
薛意浓定了脚步,等着他过来。
任公公过来后,便抱拳回禀了这件事。
“奴才已经传旨下去,告诉各位藩王、王妃诸位,皇上临时有事暂不能召见,等有时间会另外召见,现已让他们去吃东西了。”
薛意浓道:“这样就好。”
不如等众位吃过了,再见面,所以决定不去打扰。
任公公问道:“皇上现在打算去哪里?回锦绣宫?”
“嗯,先回去再说。”
路上遇了匆匆而来的小太监,说是锦绣宫前,两位值守太监闹起了矛盾,吵起来了。
这点小事,竟然还特特来告诉薛意浓。
任公公喝止这个没有眉眼的,“奴才之间混打混闹的事,还好意思来麻烦皇上,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嫌弃没吃过板子,还是宫里的规矩不知道。”
这位小太监着实委屈,忙回道:“不是这样的,皇上饶命!
奴才……奴才只是见事情牵涉到恭敬王,所以特地过来请示,恭敬王要进锦绣宫,一位要进去通报,让夫人裁决。
一位说是不合理,没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因此争论不下,现在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了,奴才一时拿不了主意,正要讨公公的示下,不想就遇见皇上了。”
“恭敬王去那做什么?”
薛意浓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站在那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像是在想着什么,然后下定了决心,道:“走,回去瞧瞧。”
任公公瞪了那小太监一眼,真是胆大妄为,要不是皇上不计较,这种破事儿,还由得人胡说。
一行人跟着薛意浓回锦绣宫。
锦绣宫中的争执早已结束,薛轻裘已被徐疏桐延为上宾。
然而自薛轻裘进来后,未和徐疏桐说过一言,他来这里不是没想过别的。
只是今早随着其余人一起入了大殿,却听闻薛意浓为了皇后,取消了众人的会见。
这是大年初一,召见也是大事情,他就敢如此轻慢诸位藩王,重臣,这不是典型的活得不耐烦。
当时,薛轻裘就轻笑出声。
心道:“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一些,看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些藩王哪个是好惹的,而且他们那么巴巴的从封地赶过来,皇帝竟然为了这样的小事,说不见就不见,这不是摆架子耍人玩么。”
他的目光扫去,果见得三皇子眼里满是怒气,只隐忍不发,不由得勾起嘴唇微微的笑起来,但是他这一笑,却对上了余丞相深沉的眸子。
这次事件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孙女。
薛轻裘向余丞相微笑致意,余丞相回以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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