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道:“草民见过皇上。”
薛意浓道:“各位表哥、表弟免礼。”
在国公夫人将这些人请出来这一刻,她已体察到她的意思,是希望她能从中为薛渐离选择一位作为夫婿,这样也好亲上加亲,然而她自己却并不想多管薛渐离的婚事。
她还有现代人的近亲不能结婚的概念,还有厌恶表哥、表妹的老套梗。
而且婚事再大,亦是个人的事,她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干涉太多,至少她不想干涉太多。
薛意浓装傻了,她很赞叹道:“表哥、表弟都是一表人才。”
“什么人才,只是长得不难看,还不是仗着年轻,不那么让人讨厌。
你要是觉得好,何不从其中择一位给渐离做驸马?老身之前也问过你母后了,她没有意见。”
“嗯。
外祖母您也知道渐离的性子,朕怕表哥、表弟们和她在一块儿会吃亏,成天舞刀弄枪的,一点儿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表哥、表弟又是如此俊秀文雅……”
薛意浓的推脱之意,国公夫人已经明了,这是不答应了。
胜侯和福荫侯是国公夫人仅剩的两位儿子,听闻了这话,面色均不大好。
国公夫人更是僵了一下,没想到薛意浓竟然不同意。
尽管话里说薛渐离不像个女孩儿样,实则嫌弃她的孙子们太没用。
任由她一蓑烟雨任平生,到了这会儿,也颇有赧色。
偏偏她还不好反驳,一则薛意浓再怎么是她的小外孙,那也是皇上,君臣有别。
二则,却也是实情。
她咳嗽了一声,让众人退下。
众子弟面有不忿之色,也无可奈何,只好惭愧而退。
“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让皇上见笑了。”
“怎么会,是我们渐离没有拥有佳人的福分。”
这话怎么听来,怎么别扭。
其余人咀嚼起来,也是怪怪的,只是驸马一职,到底是个倒插门的女婿,活不好干!
国公夫人也就不再强求,又介绍了自己的孙女,“大房的思琴,思弦,思琴长了皇上一岁,思弦小了皇上一岁。
二房的思心,思诺。”
四位女子上前问礼,这几位昨儿都是见过的。
其中思琴几位腼腆少语,到是思弦不怕人,她抬起头来,脆生生的问道:“皇上表哥,您还记得我么,我是思弦,今年十七岁了。”
“是,朕记得,我们昨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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