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信口胡茬。
公司派遣他们来香港出差,为一家新上市外企公司做培训演讲,为期一个月。
张尧是人事部的经理,理应配合公司调遣,况且她英文很好,也懂粤语。
在香港这片操粤语与英语的区域上可以混得开。
“阿尧能懂粤语真是太好了,粤语很难学诶。”
和她同行的小刘一路上不停的夸奖她的语言天赋,张尧只能笑笑,她该怎么说,那段经历刻骨铭心到甚至连陌生的语言都能记住。
可是明明都是香港,可再也遇不到他。
遇不到那个从小照顾自己,会为自己做饭洗衣,会忍受自己欺负的男人,六年!
六年是什么概念,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变成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青涩懵懂的青年愈加成熟隐忍,他们相爱,他们却又相互折磨,忽然持刀将对方扎的遍体鳞伤。
最后的结果呢,她却依然如一开始那般希望他能活着,蚀骨锥心的爱到底伤了谁。
是是非非,爱恨交织,自后都归为忘却。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寓教于乐,自然就能学得好了。”
“哇,难道阿尧你有喜欢的香港人?”
“有啊,张智尧嘛!”
小刘疑惑:“那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额……”
张尧无语,这个没办法,尧大拍了那么多片子,又是那种一部片子一张脸,能记住就有鬼了,她胡乱挥挥手将这页揭了过去:“哈哈,你没听过的一个小明星。”
上市公司对于培训计划没有明确要求,张尧他们便准备先实地考察将一系列需求管理计划做出来,再来制定培训计划。
这估计得一周时间。
晚上吃过晚饭后,张尧拒绝了小刘和公司某位部门员工看电影的邀请,自己一个人闲来无事去香港闲逛,她走在以前熟悉的街头,眼前几乎快模糊起来。
那时候黑社会横行,阿乐就在这片区域执行,他抽着烟,眼神沉郁幽深,像一口黑洞除了黑便无其他色彩,明明还是青年模样的人眉间却沾染上了沧桑,痛苦,忍耐与仇恨充斥着他的内心,竟蜿蜒出一抹如血的花。
就这样背着包慢慢走着,突然她感觉强大的力气在夺自己手中的背包,她猝不及防被人先前拉着绊了一下,包便被人抢走了。
“站住!
!
警察——”
有几位警官从后面跑来,其中一位停在张尧身边,微微喘着粗气说:“小姐你别担心,那混蛋今天一定会被抓住的,最近这块很乱你小心些。”
张尧没说话,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不自觉开口道:“张智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