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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如果美人的主动那是真可能主动,而不仅是为了诱惑朕的更加主动……
如果是别个,哪怕是那个胆敢冲着皇帝阴测测地低吼“我等着你被人压的时候就知道爽不爽”
的前燕王近卫队长、现代君皇驻守北疆的虎威将军柳逸呢,皇帝都是不担心的,柳逸也就是床上爽狠了嘴巴吼得凶,可最凶的时候也只是等着看皇帝被人压、真打皇帝菊花儿的主意……他就是再长出十七八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想这事儿。
可王子胜,哪里能同于别个?他身手极好,一只手都能完败皇帝;他手段神秘,禁宫大内,说来就来,满宫内侍士兵暗卫们,竟是一个也没看出他是怎生儿来的;他胆子更是大得很,早前在宫檐之上说的那什么“没事,别怕”
,以及后续至今的一系列动作……
这这这,这子胜美人分明不是主动着要到朕碗里来,那是主动着要把朕弄到碗里嚼吧嚼吧从黄瓜吃到菊花啊!
孝期!
孝期!
刚刚还想着再白眼儿狼他爹一回的皇帝,忽然觉得孝期实在是个好借口,尤其是在他从三分力用到七分力、甚至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却还是推不开王子胜的时候。
王子胜眨了眨眼,他原不觉得给宠物——不,是心上人——顺毛,和孝期有什么关系,但给皇帝这么一挣扎,他也发现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顺毛顺到了皇帝除了头发之外,最有“毛”
的地方。
虽隔着衣物感受不到那处毛发是否也和他的头发一般顺滑,那握在手里半软半硬的物事倒是很够分量,王子胜又掂了掂,原先只当顺毛儿时不觉得,现在回味刚才那一把顺摸按捏,倒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含着笑,又捏了两把,捏得皇帝险些儿忍不住呻吟出声,好在王子胜对先老伯夫人不说多少孝心,那点因果是不愿意欠着的,虽觉得手里头那点子半软半硬的东西一掂一捏之下,又热烫烫的昂扬硬挺起来很是有趣,皇帝那咬着唇推拒的样子也实在可人儿,却也不足以让王子胜继续将那点因果继续背负下去。
好在他到底是多年清心寡欲的人,此时虽给皇帝的反应弄得心头火花微起,也不过一遍清心诀的事情。
放开锢住皇帝腰身的手,松开捏在“小皇帝”
上头的指尖儿,看着皇帝急急退出自己的怀抱去,却又似乎是不舍得太远离,只靠在另一边的扶手上喘气,瞪圆的猫眼儿带着些儿红又带着些儿水汽,倒和那灵豹儿被逗急时的反应差不多,王子胜虽明白眼前的不是灵豹儿,眼里也不由就带出几分笑,又有几分温柔,手略动了动,却不想皇帝这次反应奇快,直接又是一侧身,只忘了他刚才已经窝在椅子边角儿上,再这么一侧,几乎整个人带着椅子翻过去,也就是王子胜现在心思都在他身上,恰恰好那脚掌一勾,才堪堪稳住了。
这么一来,皇帝少不得将猫眼儿越发瞪得圆滚滚的,更显出几分小猫炸毛的可爱来,只是剑眉斜挑,且一手紧握扶手、一手成掌横于胸前,脚上亦是似丁似八的可攻可守,虽臀部尚未离开椅子,却显然是随时准备攻击奔逃的姿势,真真儿和那灵豹儿像足了十二分,王子胜看得越发想笑。
只可惜按照养灵豹儿的经验,这时候再笑出声儿来,只怕炸毛的小猫就要进化成暴走的大猫,顺起毛儿来难度大了不只一点半点的,王子胜也没想将这个今夜才发现进驻心底的人给逗得真恼羞成怒了,因此连连眨了几下眼,眨掉眼中那点子险些儿溢出来的笑意之后,才悠悠然撑着下巴评价一句:“不错,挺有活力的。”
皇帝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囧得挠墙捶地再挖了个坑自埋了,偏嘴上不好和王子胜深究到底是他的“小皇帝”
有活力,还是他刚才那一串儿被逗急了的小猫儿似的动作有活力,只得讪讪坐端正了,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就殿内的这点子灯光,且不够子胜看分明他脸上眼底那点红的。
也亏得是皇帝,北疆那儿日晒风吹沙子磨的十几年,到底不是白过的,这皮子虽没厚到脸红都看不出来的程度,但抖抖毛装得一本正经地唬唬人还是可以的,就是下头小皇帝的精神头儿还没彻底消去,下摆有技巧地略微弄出点儿褶皱来,也就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