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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我会好好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不要胡思乱想。”
我说着,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生硬了。
我……我在说谎。
她重新转头过来,仿佛在安慰我似的又向我微笑了一次,将食指按在我的嘴唇上,不要我说下去。
已经不能……回到过去了。
准备三餐的人由我们两人变成了只有我一个,打扫屋子的人也由我们两人变成了只有我一个。
即便是添香熏衣这些她喜欢做的事情,我也全一手包揽了。
我怕看见她劳动,增加我心中的负罪感。
她要做的事情变得只是吃饭与睡觉而已。
同时我们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
几次她似乎想和我说什么,都被我以借口躲避开了。
比起她劳动,我更怕看见她的眼神。
无论是温柔的,还是哀怨的,我都好怕。
我开始躲她。
我刚亮就做好三餐,之后就出门,等到将近子时才回来,那时她已经睡着了。
所以我甚至没有注意到早春的那天她的出门。
那天我似乎过得很轻松。
直到我戴上了珐琅指甲,到后山采取几种毒药,才看见她倒在路边,洁白的衣上一身泥土,下半身又一次绽放出罂粟花来。
红黑色的血块顺着她的腿流淌而下。
她已经睁不开了眼睛,双眉紧锁,身体因为疼痛而痉挛着。
我看着她那倍经蹂躏的样子,心里忽然产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走近她,她却并未注意到我的靠近。
于是我放了心,伸出手来抱住了她。
伴随着如迷幻药一样的体温,小心脏在我的怀里有节奏地跳动着。
血的气味也让我沉醉。
我仿佛又回到了做刺客的日子。
忽然,她的睫毛颤动了,就要睁开来。
我慌了神。
这时我听见她在恍惚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