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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发热轰地炸开了,心跳快得我头晕目眩喘不过来气。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的每一个动作都感觉地十分清晰,他的唇移到我脖子上,落下一吻:“当年在西荒本就是我先遇见的你,你本该是我的,阿罗。”
“你不要这样子……”
我喃喃道,使劲力气想要推开他却纹丝不动,他拽住我衣结的一端,我浑身一僵。
“阿罗”
他的眸里又浮现出曾见过的漩涡,跃动的火焰似要焚烧进我的眼中,他蛊惑道:“给我。”
“好。”
我低低应了声,手慢慢落下。
他的吻骤然停在我唇上咫尺处,我稳住发抖的手握紧剑柄用力向前送去,大泼大泼的血洒落到我身上。
纯均剑的冷光闪在他身后,我咬牙抽出长剑推开了他,缩在椅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血流如注从他胸前泉涌而出,他的眸里已恢复了清明,单手撑着身子低头看了眼,无奈地笑道:“你的心思比谁都善,我能将你逼到这份上也是不易了。”
说完苍白着脸色低低道了声:“对不住。”
起身踉踉跄跄而去。
我抱着剑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门外一片惊慌失措声。
“要不是君上有令,我会立刻要了你的命。”
阴冷的声音响起在室内:“你若再伤我们君上半分,无论受什么样的罚,我都会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我正使劲用衣服擦着手上的血迹,抬起头看着一身黑甲的魔族男子:“虽然我现在很不济事,但真要拼起命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我杀一个赚一个,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滚,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掌心的皮肤已被擦破了,露出鲜红的血丝,我呆呆看着大片血迹,发冷似的抱紧怀里的长剑缩成一团。
如果刚才他还继续下去,我都想杀了我自己算了。
书房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身上又冷又黏明明疲倦至极却又不敢轻易入睡,我宛若惊弓之鸟般一点动静都不放过。
岁崇说得对,我白活了这几万年,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
我居然会以为祝融哪怕是魔尊都不会伤害我……毕竟他曾是那样一个温暖的人,而那些温馨相处的过去,都已碎裂零落而去。
讨厌的魔族,讨厌的魔界,我想回青要山了,想见岁崇,想见阿爹,想苏耶了……苏耶,一句话快速地划过我脑中“苏耶也落到了他手里”
,莫非岁崇所说的他不是指天帝,而是指祝融?这么一想,我浑身如堕冰窟,当初在蟠桃园里祝融就是特意将那番话说给我,不对,应该是苏耶听的。
他知晓苏耶出身佛门、通达佛典,好奇心又不是一般的重,必会一探究竟,到时就可借着天帝之手关起苏耶。
我现在后悔刚才怎么没干脆一剑捅到底杀了祝融算了,这个魔尊的心思缜密、算计骇人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不按常理走的家伙。
天翻地覆的事情,不过就因为他的一时无聊。
岁崇,你在哪里?我抵着膝头眼底发酸,就算岁崇他总是一副冰山脸,平日里经常罚我抄佛经跪三清老祖象,但他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
在我还在天界住在重明宫时,苏耶曾劝过我放弃岁崇那颗白菜考虑祝融这株才貌双全、位高权重的芳草。
现在看来,祝融虽从外在条件当属三界风华无二的,但内在委实比不得岁崇一星半点。
岁崇对我,那是真心实意的好。
如此想着与岁崇在一起的琐碎时,胸中忽然溢出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四肢百骸里,寒冷、疲倦、孤独都在无形中消失。
我吃惊地看着手上的伤痕迅速地愈合起来,心中一动,运起仙术,原本因为千年龙息受创的仙元竟已痊愈,气泽绵远甚至比当初还浑厚了些。”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阿罗,不要怕。”
他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感受着体内熟悉的仙泽,想起他哺入我口里的那颗珠子,扯起嘴角想笑,泪水却沿着眼角一滴滴落下。
闷骚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对别人的好都遮着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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