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泪流满面,为什么每逢需要杀鸡儆猴的时候,他都是鸡!
他也想当一次猴啊啊啊!
南星嘤嘤嘤地逃回谷里养伤,决明放下药杵摸了摸苏合的脑袋,“还是你省心。”
苏合无语。
她才不是省心,只是动作太慢,赶不上师兄师姐作死的节奏啊!
少了朱砂,枯荣谷里只剩下南星上蹿下跳,虽然依旧鸡飞狗跳,但总觉得有些冷清。
有时候苏州附近的人来求医,走的时候苏合会让人帮忙给朱砂捎些东西。
头几个月朱砂还让人捎些苏州的特产过来给苏合,后来就杳无音信了。
苏合心里担心朱砂,托人打听她的近况,朱砂这才回了一封信。
信里把外面的世界写的天花乱坠,显然是乐不思蜀了。
然而刚过了不到一年,朱砂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走的时候鲜衣怒马,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搭人家的骡车回来的。
那天苏合正跟着决明在附近的镇上义诊,看见朱砂的时候几乎没认出来。
那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服,头上一样首饰也没有的小姑娘是她精致漂亮爱臭美的师姐?
“苏合!”
朱砂眼泪汪汪的扑过来,跑到近前才跟兔子一样怯怯地对决明说了声,“师父,我回来了。”
后面排队的病人很多,决明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朱砂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等师父发落。
可是决明显然没功夫发落她。
苏合悄悄拽了拽朱砂的袖子,解围,“师姐啊,你来帮我抓药吧。”
看师父没反对的意思,朱砂松了口气,连忙勤勤恳恳地开始抓药。
晚上回去的时候,决明背起药箱,依然冷着一张脸懒得理朱砂。
朱砂蔫哒哒的低着头,厚着脸皮跟着回枯荣谷。
于是苏合再次担负起调节气氛的重任,问师姐,“师姐,你怎么回来了?”
好吧,这个问题在白天的时候她已经偷偷问过师姐了,当时师姐的答案是——钱花完了。
不过给师父的标准答案当然不能是那个。
“我去了没多久,刘娘子的绣坊里有个小丫头得了病,我给开服药治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