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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方则是刘太贵妃和忠义王。
其实,这主意最开始还是忠义王想出来的。
刘太贵妃伺候了太上皇那么多年,解语花可不是白做的,说话的时候提一分,藏九分,不动声色地就慢慢引导着太上皇接受了这个主意——性子最是自大的太上皇还以为这盘棋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呢。
忠义和刘太贵妃就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就等着太上皇夺了靖德帝的权,他们好名正言顺地上位。
要知道,若是太上皇在代靖德帝打理朝纲的时候真正病重,那么忠义就有机可乘了。
更何况,忠义自靖德帝登基就开始准备,手里也有了一股私兵。
这第三方自然就是从头到尾旁观了一切的靖德帝了。
贾琳每日守在府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潇洒了。
等到放榜的时候,府里的下仆都被拘着,并没有让人去看榜。
大家都知道这些日子越演越烈的流言,还以为贾琳这种行为是自我放弃了,一时间,府里的气氛都低沉了不少。
全叔年纪大了,只是闲不住,因为秦恕是把他当亲人看的,他在府里的地位就有些超脱,不是总管胜似总管。
已经快五月了,天气好的日子,阳光还是不错的,全叔就摊开了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这项晒太阳的运动就是因为贾琳而流行起来的——他住的地方和外面的巷子只隔开了一堵围墙和一排树。
全叔这个年纪了,因为早年辛苦,听力退化了很多。
他睡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正睡得晕晕乎乎的,却仿佛听见了街市外面有动静,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今个儿莫非是个好日子?我怎么依稀听到外面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不对啊,杏林胡同里如今就住着咱们一户?主子们可没有要办喜事的……哎呀,这莫不是琳少爷中了?”
全叔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果然是中了!
那报喜的队伍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吩咐,前头四个人扛着一张上书三元及第的匾额,绕着京都的主要干道转了一大圈,所以直到了中午—都快下午了———才到了状元郎的府上。
敲锣的人还好,那些吹号的,都快累得趴在地上了。
这也太高调,太拉仇恨了,我怎么以前不知道靖德帝这个主子这般恶趣味啊……贾琳捂着脸,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久以前误上了贼船,如今就是知道了靖德帝的品性,这船还真下不来了。
秦恕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十分高兴地打赏着所有来报喜的人。
琼林宴设在十五日后——按理来说,不应该隔开这么久的,但是靖德帝说了,十五日后正是个好日子,所以就这么安排了。
靖德帝登基以前,在礼部待了好些日子,如今礼部的人也算得上的他的嫡系。
而礼部都没有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照着剧本排好的一样,琼林宴还没有开始,太上皇果然就称了病。
只是,还没有等他拿贾琳的命格来说事,更没有逼着靖德帝下罪己诏,他就真的一病不起了。
但是,忠义王不知道太上皇这是真病啊,他还以为事情都在掌控之内呢,继续让人在暗中散播流言,从妖星降世牵扯到靖德帝为帝不德上。
另一方面,忠义还把自己手里的私兵召聚起来了,总共两千人,都伪装成普通的江湖劫匪三三两两聚集在京都外的近郊。
忠义王倒是没想过要逼宫,他为的是防止靖德帝被拉下马之后狗急跳墙,好一举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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