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会内疚吗?”
秦风笑意盎然。
夏月朗冷笑一声。
“你是咎由自取。”
“那么你会内疚吗?”
秦风继续看着她问。
“会开香槟庆祝。”
夏月朗淡漠地转回了头去。
一顶安全帽盖到了她的头上,夏月朗愣了一下,随即愤然地转身大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几乎所有人都往她们那边看了过去,平时冷漠得连笑容都淡然无温的白瓷美人今晚居然当众发火了,大家都不禁好奇地把目光集中到秦风的身上。
“我只是关心你。”
秦风无辜地大睁着双眼,眼波水淋淋的,切切幽怨,楚楚可怜。
同在赛道上的一个对手不其然地向她们开口:“月朗,你带来的那么几个情人里,就数她最关心你了,别凶人家啊。”
夏月朗顿觉无语问苍天。
“比赛快开始了,你的女人怎么还不下车?”
也有人这样提醒着。
夏月朗粗鲁地把安全帽盖回秦风的头上,然后大声地宣布:“今晚我就这样比赛。”
清朗的声音在黑暗的空气中传荡开去,秦风扶正了夏月朗胡乱压到她头上的安全帽,只觉得不单是头部,连心,都是沉甸甸的。
她还是纵容了她的任性,尽管她的纵容建立在她的威胁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秦风总觉得,在夏月朗粗鲁地把安全帽压到她头上时,仿佛宣示着她会保护她一样。
尽管她没有说任何话,但她的举动却让人产生了不切边际的浮想。
秦风憎恨如此胡思乱想的自己,她很想把安全帽狠狠地扔到地上,然后挑衅地直视着夏月朗受伤的脸。
她几乎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她的双手握成了拳状,无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她举起了右手,指尖碰触到了冷硬的帽沿——哨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她像受到惊吓般,迅速地收回了右手,紧紧地抓住了衣服的前襟。
机车的疾驶所带来的风强劲有力得几乎要把人从车上吹落,那是和穿越闹市完全不同的速度,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秦风差点要怀疑夏月朗到底有没有看路,这样的速度,眼睛被风吹得都要睁不开了,却依旧加速前进,稍有差池,便会一去不回吧。
身边的机车一一被超越了,遥遥领先的快感使人如置云端,飘然陶醉。
赛道是一条回圈,是起点的地方,也是终点。
而过程,并不漫长。
“我们要输的,不是吗?”
秦风在即将看到终点时突然大叫。
清脆的声音逆风而上,穿透夏月朗的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