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捉弄晓佳的机会,要知道刚刚你每一抬头就好像在人家心裡戳一下戳得烦躁无比只好默默掀桌。
「在等人?」
「没、没有!
」
「咦?我看你不太专心的样子。
」星君指指笔记纸右边的涂鸦,大堆的Q版小人中间时而夹杂着不怎麼辨认得清楚的「面瘫」字样。
还不是因為你。
腹诽着星君,飞速运作的脑中在搜索一个合适的理由,无奈撒谎不是晓佳长项,对话迫不得已停在一个不好进行下去的地方。
「下午还有课吧?去吃饭吧。
」其实星君心软得紧,见不得晓佳受一点委屈。
拖着她去吃肉了。
晓佳走后面,星君牵着她。
大概秋晴秋好,晓佳懒洋洋不想说话,就只吹着风,吹着星君的气息。
然则食堂就在面前,每到这时候晓佳就尤為怨恨,為毛上天总是听不到?我就想碰到一次鬼打墙啊!
「老闆,能不能多加点牛肉?」
「加这麼多是一块。
」
「哦,给我加5块的。
」
晓佳已经打算好,等星君过生日的时候送她一台烤肉机,专门烤土耳其肉夹饃用的那种烤肉机。
第二天去图书馆,晓佳痛定思痛,两相权衡之下,终於还是忍痛放弃了看星君一眼就看一眼的打算,迁到了阅览室最裡面。
只是总忍不住想起她,在笔记纸右边写下面瘫,写下星君,写下想念。
日子匆匆走过酿成一出相思,人就忽然间变得伤春悲秋起来。
有道是一层秋雨一层凉,可没人说过一层秋雨一层相思。
梦的意义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把把的思念,都要叫嚣着从心裡钻出来。
从书架裡抽出来的不再是什麼《濒危植物裂叶沙参保护生物学》、《植物病理学原理》,什麼《知识论》、《西方哲学史》,统统变成了《花间十六声》、《人间词话》。
写下「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写下「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写下「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干一切平时觉得无比肉麻的事情,还仍然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