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一些男子悠哉地围坐在一起闲聊着八卦。
段云岫郁闷地搞着刺绣,瞧见男人们一个个变得像女人似的,婆婆妈妈地谈着家中琐事,对比着自家妻主如何如何地宠他,自家宝贝女儿如何如何的聪明,他听得一阵鸡皮疙瘩。
不少人还有意无意地询问他萧大夫的事情。
当然他一问三不知。
段云岫气鼓鼓地想,那女人天天早出晚归,连面都碰不上几次,话都不愿说上几句。
一说话就是骂他娇气。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
中午,女子工作回来吃饭时,一个个男子娇滴滴地贴了过去,端茶递水,有些甚至窝在女人的怀里扭来扭曲。
这巨大强烈的男女反差令段云岫瞧见一阵恶心,一瞬间没了食欲,一个人默默地坐到角落里,发呆。
有些男子见段云岫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角落十分可怜,以为他抬头望天是在思念萧大夫,便想与他交谈一番,交个朋友,谁知他避如瘟疫,一脸明显的厌恶之色,让众人望而却步。
午后,奋战刺绣失败的段云岫立即被福伯指派去织布。
织布么!
不过用个机器,简单!
不就是两组织线上下交替么!
太简单了!
在福伯问他有何问题时,段云岫连连摇头,兴致高扬地织布去了。
当天晚上,福伯瞧见萧子妍贼头贼脑的偷看段云岫工作情况时,泪眼婆娑地奔了过去,一跪地,求求她立刻将段云岫接回去,他家真的供不起他这座大仙……
原来段云岫在织布的时候,织线缠绕住织布机被深深地卡住了。
但段云岫不好意思让其他人解决并知道他其实手笨并不会织布,于是默默地扯着织线想将其扯出……结果……笨手笨脚下硬生生地把整个织布机给拆了……
一声巨大倒塌声传来,福伯急急赶去,瞧见段云岫站在灰烬中手里握着几缕织线一脸呆若木鸡的惨样,心都碎了。
段云岫被萧子妍领回家时,一阵失魂落魄,气馁地想着眼前不怎么待见他的女人一定又要说他娇气没用了。
谁知,却被人拉出了故意藏在袖子里的手。
他手一缩,想收回,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萧子妍望着他芊芊十指满是针扎的血窟窿,想着众人曾说他曾经茶饭不思地研究着刺绣,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药瓶打开,轻轻地为他上药。
“既然不会刺绣就早说……何必弄得满手全是伤呢……”
段云岫沉默。
这世界男子不会刺绣是件极其丢人的事,而且难得有份月钱不错的工作能做……
“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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