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上前一步,急切道:“临安来信了吗?他怎样了,还好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燕长生自然清楚,就因为清楚,他才更加的不爽,就算知道杨过的担心只是出于敬重,他们之间是亲情,是师徒之义,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干了这坛成年老醋。
以后绝对绝对要阻止他再收徒弟,燕长生如此想着,然后将晏修白的书信递了过去。
并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已经心里冒酸了,杨过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信,熟悉的字迹,千篇一律的话语,无非就是一些叮嘱他照顾好身体,不能落下学业,好好和人相处之类的话而已,与以前寄来的那些大同小异,可杨过依旧一字不落的看的很认真。
晏修白并不算是一个多好多么合格的大家长,可他的关心却是真的,这也是杨过最想要的,唯一让他不满的大概就是每次来信,对方总是在叮嘱他这些那些,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寥寥几笔带过,他也想要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麻烦,而不是每次都是一句“诸事安好”
就给打发了。
杨过原本就是皱着眉的,看完书信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抬眼,看向燕长生,不跟他说,但总该和他商量的吧,他也不绕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听说老皇帝快死了?”
燕长生挑眉,托着下巴道:“还没快死,至少一年半载还是能撑一撑的。”
杨过无语,重点是这个么?!
“师傅现在怎样?会不会受到什么牵连?还有,”
他顿了顿,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明明说好的,会来找他,可是时隔三年还是没来,如果不是每隔几个月的信,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都把他给忘了。
燕长生的眸子渐渐暗沉下来,“没关系。”
他喃喃道:“他不来,我们就去找他好了。”
到时候,他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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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白还不知道自家爱人因为他的屡次失约已经快要黑化了,入春的时候老皇帝突然跌了一跤,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老皇帝到底年纪大了,这一跤竟然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之后就算能勉强爬起来,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了。
皇帝病重,偏偏蒙古那边又不安分了,大规模的战争或许还没爆发,但小规模的摩擦却没有停歇过。
今年是个多事之秋,敏锐的人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寂静,朝堂上至今还没乱成一团,晏修白这个枢密院使功不可没。
晏修白现在也算是朝廷重臣了,老皇帝对他还是颇为宠信的,只是他与太子的关系就不大好了。
赵氏一族传承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些孬种加软蛋了,讨好老皇帝那是情非得已为了属性值,一个太子,还是个整天沉迷酒色,比老皇帝更加不堪的一个太子,晏修白怎么可能低下头与之结交。
他又不是真的想在这个朝堂上混一辈子。
与他相反,贾似道与太子的关系极好,他虽然是个奸臣,却也是个目光长远的奸臣,老皇帝嘛,年纪大了,迟早是要死的,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贾似道还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动摇,与大宋下一位皇帝交好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