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皇姐,虽只比他大不过四岁,但是从小到大,她习惯了把他护在羽翼之下,就算在当初国难危急的时刻,她也能为他撑起一片天,护他周全。
她于自己的恩情,这一辈子怕也难以还清。
前几日看着她一身鲜血地软倒在自己的怀里,颜君尧便暗暗下了誓言,从这一刻开始,换他来撑起大颜的江山,他的皇姐,也当由他来守护。
颜漪岚撑起身子,她抬头细细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颜君尧,眉眼里掺一抹微不可闻的柔软,她并不去过问颜君尧沉默的神情底下到底都在想着什么,只是轻声说道:“之前北央王离开之时,我已将虎符全权交到了你的手上,如今吴王意图联合泯南王谋反,本宫已经替你断了吴王的后路,就地诛杀了泯南王,擒获吴王也是指日可待。
太子,这几日本宫会与母后商量,替你择个黄道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颜君尧愕然望去,眼里写满了震惊与不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太子想说的是哪个时候?”
颜漪岚平静道:“如今是最合适的时候,只要宣布皇旨颁布天下,吴王必定会有所行动,泯南王一事他还尚不知晓,如若妄想着与泯南王里应外合,一举攻进皇城企图逼宫□□,那么他就无异于是自投罗网,成了我们的瓮中之鳖了。”
颜漪岚的分析并没有错,但是颜君尧仍然担忧道:“可是皇姐也说,凝醉或许已经落入了吴王的手里,届时,如果吴王知道事情败露,走投入路之下用凝醉作为人质要挟,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太子错了。”
颜漪岚靠在红木床榻上,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此,人们或许便无法察觉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伤心。
“没有可是。
在家国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可是,为了这个天下,为了黎民百姓,有些东西,是注定要舍弃的。”
颜漪岚说的这般冷静,好似早已看破了这个世间的生死与情感,但是颜君尧分明听到了,颜漪岚的话语之下传来的破裂之声,他的皇姐,远不如常人所想的那般理智铁血,她的心或许也会疼也会碎,只是她不能说。
因为有些悲伤,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了解。
没有坐在这个皇位之上的人,永远不会体会,她心里的煎熬和绝望。
姜凝醉是她的命,可是为了这个国家,她却只能选择舍弃,选择杀死姜凝醉,也选择判处自己死刑。
走出凤仪宫外,颜君尧拖着木然的双腿,一步步往台阶下走去。
初晨的阳光已经暖暖地铺满了整座皇宫,然而他却前所未有的觉得冷,这种冷沁入骨髓,让他心生绝望。
他似乎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坐上这个皇位所要付出的种种代价,如同把心和感情全全抽走,无法寄托感情在任何一件事上,也不能亲自相信任何人,你身边的人将一个一个离你而去,只有你依然坐在这把冰冷的龙椅之上,俯瞰着这个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高处不胜寒,而你的高兴悲伤,再无人能与你分享。
他失神地站在青灰色的宫砖上,放眼眺望着皇宫的每一处角落,不自禁地感到迷惘。
曾经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皇位,如今已经唾手可得,然而他却突然感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了这个天下他终将要付出多少去守护,他也不知道他当初一心想要的东西,究竟值不值得。
双手突然被一双娇弱的手握住,颜君尧诧然望去,看见祁月站在他的面前,冲他弯眉一笑,霎时暖透了他的心扉。
“太子,该上早朝了。”
“这么些年,我负了皇姐很多。”
颜君尧沉默的应了声,他抽出被祁月握住的双手,转瞬反握住了她的手,心潮的感受如同浪般翻涌,他黯然神伤道:“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保护着我,可是时至今日,我很想为她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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